所以那個藥……
“藥是好藥。”
顧長歌慢悠悠道,“隻不過並不需要加那些調料而已。”
“其實我真的有辦法可以根治你的心疾的,並且速度會快很多,就像治療關山月一樣。但是不好意思,大概要讓你失望了,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那麼幹呢。”
“你!”
裴義瞬間捏緊了拳頭,一股無名火直往他心頭躥,將他的理智燒到所剩無幾!
他又猛地看向旁邊的裴霂。
既然這個女人是顧長歌,那這個男人……
心中的那個猜想愈發強烈,果然,裴霂一笑,慢悠悠的把手伸到了臉上。
裴義死死的盯著他。
不隻是裴義,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盯著他。
一張人皮麵具被緩緩揭下,露出了裴霂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啊?這是…?”
安誌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越看裴霂的臉便越覺得眼熟,茫然了半天後突然間理智歸位,當即臉皮一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參見陛下!”
這是皇上。
這居然是皇上!
這他娘的居然是皇上!!!
他剛剛說了什麼?
安誌成想起自己剛剛的弱智發言,隻覺得好像瞬間掉進了冰窟窿裏,遍體生寒!
那些人顯然沒有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就是當今皇上,在短暫的發愣之後,瞬間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參見陛下——!”
這一刻,好像連風聲都停止了。
萬籟俱寂中,裴霂輕輕笑了一聲,開口:“我的好弟弟,好久不見。”
裴義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最後終於按捺住了心頭的那股火。
他也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見了,皇兄。”
“今天真是不知道是什麼風,居然把皇上您給刮來了?”
“嘖。”
裴霂道,“這不是聽說有人亂造謠,朕特意過來看看嗎?”
“那結果怎麼樣呢?”
裴義腮邊肌肉發緊,麵無表情的問道。
明明是凝重到仿佛連時間都停止流動的氣氛,兩人卻真的像兩個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寒暄著,其他的人跪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哎……”
裴霂故作失望的歎了一口氣,“結果當然很不好,造謠這件事居然是真的呢。”
“所以。”
裴義握著折扇的手指收緊,骨節隱隱發白,“皇兄你打算怎麼辦呢?”
“怎麼辦?”
裴霂豁達一笑,聲音卻好像淬了冰碴子一般,“朕最近新學了一句話。”
“叫做‘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朕還以為自己也要跑斷腿呢,不過現在來看好像也沒有那麼麻煩。”
“畢竟證據就擺在眼前,隻要拿出來,真相自然就會被所有人都知道。”
“是不是特別簡單?”
裴義臉色隱隱發黑。
“啊對了,不止有證據,還有證人呢。”
顧長歌笑著補充,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隻見一個人在安誌成和裴義驚訝的目光中,也從倉庫走了出來!
“你!”
安誌成原本是在偷看的,但是在看到關山月的一瞬間,他再也忍不住,猛然直起身來,滿眼都是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
所以那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