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在睡著的時候，他才和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更相像一些。
顧長歌用目光描摹著男人的臉，這張臉對她來說無比熟悉，但卻在每個世界都被賦予了不同的身份，性格也完全不同，有時候會讓她生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來，好似她現在所經曆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大夢而已。
等夢醒來了，一切都回到了原位。
【不是夢哦。】
顧長歌正出神地想著，卻聽見係統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瞬間那個氛圍就沒有了。
顧長歌：“……你挺不會說話的。”
【人家好心出來解答宿主您的疑惑哎！您還一點都不領情呢！】
顧長歌來了興趣：“既然你主動提出解答我的疑惑，那剛好我還真有一些問題，需要你來幫我解答解答。”
係統：【我能拒絕嗎……】
“不能。”
顧長歌幹脆利落地打斷它的話，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其實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是關於當年裴霂死……”
她頓了頓，不管過了多久，提起這件事，她的心口還是會忍不住抽疼一下。
“關於當年裴霂的死，我想知道詳情。”
“裴義告訴我，他是因我而死，你也說他因此才對我心生怨恨。但是他這個人最是嘴硬心軟，我們認識七年，我知道他是什麼人。”
“之前我沒有多想過，但是時間越長，我就越能發現有個點真的很奇怪。”
【什麼？】
顧長歌道，“就算當時我們因為裴義決裂，他也在暗中為我做了很多。”
“我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提升裴霂對我的好感度。他因我而死，所以對我心生怨恨，這個我覺得合情合理。但是問題正是出自這裏。”
“按照裴義說的話，是他設計殺了裴霂，那為什麼裴霂會因此而更加怨恨我？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也不會因此把所有的錯都歸到我頭上的。”
“當年的事，肯定還有什麼隱情，也有可能是裴義做了手腳。你既然要替我解惑，不如先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係統：【宿主您很有自信心嘛，說不定他就是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你頭上呢？】
“不會。”
顧長歌不假思索，“這不是自信心，而是因為信任。”
她回答的太過於幹脆利索，係統反倒是懵逼了一下。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顧長歌追問道。
【……】
係統卻是沉默了一陣，最後才道：【這個問題，您沒有權限查詢。】
顧長歌：“？”
“你可真夠不靠譜的。”
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聽到這個回答她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沒有感到多意外。
似乎在她的潛意識裏，等她完成了一切，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一樣。
“那算了，既然沒有權限，那我也不為難你了。”
顧長歌想了想，“好感度現在有多少？”
【27％。】
“？”
顧長歌有點懵，“怎麼這麼少？”
要知道上個世界結束的時候，裴霂的好感度已經到了24％。
也隻有在睡著的時候，他才和自己記憶深處的那個人更相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