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人好事。
聽聽，這說得是人話嗎？
好事是什麼，裴霂都在這裏了，用腳趾頭都能想到到底是什麼事了吧！
德妃氣得臉都扭曲了一下。
小桃子趕忙道：“娘娘，德妃娘娘過來找人。”
“找人？”
顧長歌詫異，“德妃妹妹要來找誰啊？”
她話語一頓，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聲音揶揄，“妹妹該不會是一個人待無聊了，想要來本宮著未央宮，找皇上吧？”
“你！”
“不過對不住啊。”
顧長歌頗感遺憾，“皇上他說了，今晚除了我這兒，哪兒也不去呢。”
說著，還故作嬌羞地用指尖撚著頭發，繞了兩繞。
“噗……”
小桃子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娘娘好樣的！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你…我……！”
半天了德妃都沒機會說話，氣的眼前都有些發黑，你你我我了幾句，好歹是沒有忘了來這裏的最終目的。
強忍下了想要罵人的衝動，德妃硬梆梆道：“裳姐姐誤會我了，妹妹今天來，是想來尋我的貼身宮女，她在今天下午的時候失蹤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你的貼身宮女……秋穀？那個沒什麼規矩的小丫頭？”
顧長歌思索了一下：“沒見過。”
聽到她的回答，德妃也並不感到意外：“裳姐姐說得是真的？”
顧長歌聞言蹙眉：“當然是真的，難不成妹妹懷疑秋穀在我這裏？”
“不是懷疑。”
德妃道：“是裳姐姐你未央宮的宮女親口告訴本宮，今天下午在未央宮見過秋穀。”
“哦？”顧長歌看向德妃身邊：“春杏，你說的？”
“……是，是我說的。”
德妃藏在後麵的手暗自掐了她一把，春杏吃痛，隻能硬著頭皮道。
“奴婢今天下午確實是看見秋穀在這裏的……娘娘，奴婢不會撒謊，德妃娘娘問了，奴婢就說……奴婢沒有想太多，奴婢不是有意的，求娘娘網開一麵……”
顧長歌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打量著春杏。
春杏本就心虛，此刻被她這樣盯著，更是不敢和她對視，隻能強作鎮定地看向別處，指尖隱隱發抖。
“這可是姐姐你未央宮的宮女親眼所見。”
德妃靠近了幾步，聲音變大了些：“不知秋穀哪裏惹怒了裳姐姐，讓裳姐姐直接將她扣在了未央宮？”
“如果是因為前幾天的事情的話，秋穀她本身說話就直來直往，不過腦子，裳姐姐也已經教訓過她，裳姐姐真的就這麼記仇嗎？”
“還是說秋穀做了別的什麼，讓姐姐心生不滿？如果有的話，妹妹再次先給姐姐賠不是了，但是妹妹宮裏的宮女，妹妹覺得還是自己處罰比較好，就不勞姐姐費心了。”
聽著她這番信誓旦旦的話，不知道的還真有可能以為她說得就是真的了。
顧長歌低頭擺弄指甲：“哦，聽你這意思，是一定認為秋穀在我未央宮了？”
“自然不敢。”
目光不由得朝顧長歌的身後看了一眼，德妃心中忍不住著急。
說了這半天，皇上怎麼還不出來？
攪人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