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的目光多有若無地朝衛生間瞥了一下:“哦……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顧萱冷笑,她大搖大擺地坐上了沙發,就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樣,氣定神閑,好像自己才是這個家的主人,顧長歌隻是一個客人。
她壓低了聲音警告:“別以為你想方設法地在媽媽麵前晃,她就會一時心軟讓你重回顧家!你這種小把戲在我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顧長歌,你要知道,五年前我能讓你在顧家逮不下去,五年後我同樣可以!”
顧長歌眸色微動。
“你還有臉提五年前!”
像是被突然踩到了尾巴,顧長歌一下就跳了起來,眼眶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通紅,“五年前要不是你,我能被送走嗎?”
“切……”
見她終於被成功激怒,之前臉上掛著的那個討人厭的表情終於被憤怒取代,一時間顧萱心裏居然湧上了難以抑製的興奮和成就感。
她笑的得意:“我為什麼不能提?我不僅要提,我還要你永遠也不要回來!”
顧長歌拳頭握緊,胸口劇烈起伏:“腿上的傷疤很疼吧?疤痕也很難看吧?”
顧萱臉色一僵。
她彎腰一點一點地將褲腿捋上來,露出小腿上足有成年人食指長的一道恐怖傷疤,像一條蜈蚣一樣,攀附在她光滑細膩的小腿上,格外醒目。
“這條傷疤說回來,還是拜你所賜。”
顧萱聲音冷冽。
“明明就是你自己摔出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顧長歌反唇相譏。
“嗬。”
顧萱冷笑一聲,寒聲道:“若不是為了將你趕出顧家,我又怎麼會從樓梯上跳下去?又怎麼會不小心撞到凸起來的釘子,才留下這樣一道傷疤?”
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啊……
顧長歌又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衛生間的門有一塊是毛玻璃,雖然看不見裏麵的人,但是細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的。
不過顧萱現在得意忘形,根本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些小細節,她還在洋洋得意:“不過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不管什麼時候,我才是顧家的女兒,顧家的千金大小姐!你是親生的又怎樣?還不是比不上我?白挽雲和顧紹安現在可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不管我說什麼,她們都信的。”
“是嗎。”
顧長歌淡淡道,“包括銀鶴樓那次嗎?”
銀鶴樓那次顧萱慫恿左冰對她下手被她發現並報了警,左冰現在還在警察局沒有被撈出來呢。
而顧萱身為罪魁禍首,按道理說不管怎麼樣左家都不會輕易地放過她,但是她現在卻是什麼事都沒有,這一點都不合常理。
聽她提起銀鶴樓的事,顧萱登時就想起那個難堪的一天,她臉上青紅變換,煞是好看:“果然是你做了手腳!”
顧長歌驚訝:“怎麼就是我做了手腳了?你這明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唆使左冰派人給我下藥的時候應該沒有想到,最後那藥會用在自己身上吧?”
顧長歌的目光多有若無地朝衛生間瞥了一下:“哦……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