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 蘇晉瑜 中華讀書報記者(1 / 2)

問:這一點又和別的作家不同了,很多人在寫作時需要特別安靜的環境。

答:一九八三年我寫《黃泥街》時我還在做衣服,帶了四五個徒弟,有時來了顧客,鬧哄哄的,時間被分成一小塊一小塊。我從那時開始寫,拿起筆的一瞬間就覺得跟別人不同。其實我最初也不太明確為什麼寫,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麼,完全是自發的,朦朦朧朧的,隻能在自己原有的基礎上寫,裏麵還有現實主義的痕跡。寫到中間就開始突破,覺得自己並不是要寫外麵的東西。有一種很強烈的情緒,想更好地表達自己。於是寫到中間就出現了不太好理解的人物:王子光。那是照亮我的寫作的“一束光”,從這個人物出現起,我就達到了由外向內的轉換。

問:聽說您還當過銑工、裝配工?從這些複雜的經曆到當作家,這個過程是必然還是偶然呢?

答:寫作總還要有基礎,就是自己以前的基礎和閱讀。我從小愛閱讀,一直在看,不停地體驗,等於在不斷地認識自己和否定自己。所以寫作應該是必然的,非寫不可。

問:這麼說您寫作的過程很順利?

答:寫完《黃泥街》後我並不認為能發表。那時發表作品很不容易。沒想到正好碰上改革開放,很順利地發表了。這就更加刺激了我的寫作欲望。我在創作上一向比較順利,隻要有自發的創作衝動,沒有越不過去的障礙。

問:每天都有創作計劃嗎?

答:大概每天創作七八百字,每天都寫,大年三十都寫,加起來也不少了。我一直用手寫,用電腦眼睛吃不消。

問:可以談談您現在的生活狀況嗎?

答:非常平淡。我的丈夫協助我,他把家裏的一切安排得很好。我就隻有兩件事:寫作和鍛煉。不寫小說我會感到不愉快;寫小說非得鍛煉。我每天跑步四公裏,做三百下俯臥撐。

問:您給我印象非常單純。是不是生活中也是這樣?

答:那是表麵的,偽裝的。我是很複雜的。我的性格比一般人更特別,裏麵的矛盾非常尖銳。這種對立麵在作品中也有表現,不然怎麼寫出這麼怪的作品?就是運用理性的力量在走鋼絲。

問:除了解讀大師的作品,您還在讀其它書嗎?

答:就是讀經典文學。隻要看見好一點的我就讀。比如《大拇指》,我認為是最高水平了,放在世界文學中也是最好的。

問:國內的作品讀嗎?

答:中國的古典名著我也看過,但是覺得壓抑,除了《紅樓夢》,其它都看著不過癮。最近我給青年作家薛憶溈寫了篇評論,他的作品也是內心世界的表達,寫藝術家靈魂的小說,和我是異道同歸。我還寫過餘華,他早期的作品也是寫靈魂的故事,是同一類型的。

問:在國外翻譯中國作品的數量上講,您是有較多作品被翻譯到國外的作家。中國翻譯外國文學作品很多,而國外翻譯中國作品很少。您怎麼看這種作品互譯比例的失衡?

問:這一點又和別的作家不同了,很多人在寫作時需要特別安靜的環境。

答:一九八三年我寫《黃泥街》時我還在做衣服,帶了四五個徒弟,有時來了顧客,鬧哄哄的,時間被分成一小塊一小塊。我從那時開始寫,拿起筆的一瞬間就覺得跟別人不同。其實我最初也不太明確為什麼寫,不知道自己寫的什麼,完全是自發的,朦朦朧朧的,隻能在自己原有的基礎上寫,裏麵還有現實主義的痕跡。寫到中間就開始突破,覺得自己並不是要寫外麵的東西。有一種很強烈的情緒,想更好地表達自己。於是寫到中間就出現了不太好理解的人物:王子光。那是照亮我的寫作的“一束光”,從這個人物出現起,我就達到了由外向內的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