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知道,玩具廠的狀況並不是我父親的責任,”鈴木轎車裏,加穗裏雙手緊握著方向盤,聲音顫抖的說道,“即便我父親要承擔責任,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加穗裏老師這麼想自然沒錯,但我覺得,別人不一定會這麼考慮,比如說石村先生。”竹下俊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不緊不慢的說道,“更何況,我想加穗裏老師應該也不希望別人知道您的父親是黑社會吧?”

“我父親是黑社會,跟我同樣沒有關係,”加穗裏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聲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您還擔心什麼?”竹下俊聳聳肩,笑道,“這封信不管說了什麼,您不去理會它不就好了?”

話說完,他握住車門把手,推門就想下車。

“等等!”加穗裏慌亂的伸手,抓住竹下俊的手腕。

竹下俊笑笑,重新坐回到座位上。

“你告訴我,”沉默了片刻,加穗裏咬著嘴唇說道,“是不是隻要我去了,你們就不再找我和我父親的麻煩?”

竹下俊嘴角抽了抽,他早就看出這女人的軟弱,隻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就妥協了。

“你覺得這可能嗎?”無視加穗裏期盼的目光,竹下俊冷哼一聲道,“不過看加穗裏老師這麼漂亮,石村君如果玩得高興,說不定會替你還上幾十萬也說不定。恩,等他玩膩了,再把你賣到東南亞去,又能還上一部分。至於你的父親,聽說他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估計一些器官也能賣出點價錢來。”

聽著他的話,加穗裏嚇得臉色刷白,整個人就像被冰水衝過,哆嗦的厲害。

竹下俊感覺有些無聊,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加穗裏應該是不那麼容易被嚇住的,不管是出於自尊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她都應該抗拒一番的。可現在呢,她竟然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淪陷了,真是讓人感覺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不要以為我是在嚇你,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嚐試一下。”放棄了原本的計劃,竹下俊決定拋出自己的餌食,“恩,當然,如果你願意相信我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另一個選擇。”

“什,什麼選擇?”加穗裏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樣,迫不及待的就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你可以選擇把自己進獻給我,嗯,沒錯,做我的奴隸,我可以幫你逃過這一劫。”竹下俊伸出手,把手掌覆蓋在加穗裏裸露的膝蓋上,一邊用拇指指肚在她絲襪包裹的肌膚上細細摩搓,一邊說道。

女人的肌膚有些微涼,但卻彈性十足,絲襪顯然也是高檔貨,紋理細膩,絲滑感很強。

“你?”加穗裏沒有理會他的手,隻是愕然道。

“沒錯,加穗裏老師應該知道兩年前那件議員之子殺人事件吧?”竹下俊見她沒有躲開自己的撫摸,便更進一步,手掌順著她的腿撫摸上去。

“兩年前......”加穗裏的臉上浮現出茫然,但很快她便打個激靈,驚呼道,“竹下俊?!你是......”

“恩,殺人的就是我,”竹下俊點點頭,開始借用他便宜老子的名頭,“當然,殺過人這件事,並不足以給你提供夠分量的保護,但,我想鶴川組應該不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女人,而過分招惹我的父親,難道不是嗎?”

加穗裏對這一點絕不會有任何懷疑,平素裏,她也會關注一些熱點新聞,因此,知道竹下俊的父親竹下希樹是什麼樣的人。出任東京地區議員兩年以來,這位視打擊暴力團組織為己任的政治人物,已然成了新一代的政治明星,很受東京人的歡迎。正是在他那個政治團體的推動下,東京兩年內連續出台了四項限製暴力團組織活動的法規,據傳,他有望在地區議員任滿結束後,進入法務委員會。

在日本,盡管各類暴力團長期存在,但他們還不敢與代表國家權力的政治人物發生衝突,更多時候,他們隻是這些政治人物豢養的走狗。

“想想看,盡管做我的奴隸、玩具會很恥辱,但我至少不會傷害你或是你的家人,可石村就不同了,他要的不僅僅是你的肉體,還要你和你的家人還債,甚至會讓你家破人亡,兩相對比,我認為這個選擇應該不難做。”見加穗裏麵色猶疑,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竹下俊進一步說道。

加穗裏畢竟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人,和大部分日本女人一樣,她對貞潔並不怎麼看重,更何況,眼下這個狀況也由不得她貞烈了。除了現實的迫不得已之外,她也很看重竹下俊的家庭背景,要知道竹下俊的父親不僅僅是前途大好的政客,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富豪、大律師,如果能與竹下俊這樣的富二代扯上關聯,將來她的生活就不用擔心窘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