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身影動了動,白皙圓滑的手自寬大的袖口探出,朝著遠方虛拈了一把,似乎妄圖抓住些什麼。
“陛下,外麵風大,您身子還很弱,讓奴婢扶您回去吧!”
“也罷,這大概,是她的命吧!”
兩道身影轉身離開了洛河河畔,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為兩個黑點。
洛河的水流的很平緩,木桶並沒有什麼起伏。可就在棲娘和女王轉身離開的時候,安靜漂流在河中的木桶,似乎動了動。
木桶內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響徹河畔。
可惜木桶飄的太遠,方才守在河畔的護衛也已經跟隨女王遠去,根本聽不見木桶內的啼哭。
漸漸地,木桶內的啼哭,隨著木桶的飄遠而消沉下去。
直至消失在無盡的水光之中……
“棲娘,向暗衛傳孤的旨意,將寂國璿彌的兒子,也扔進蝴蝶穀中,孤要他的兒子,為孤的王女償命。”
河葵的聲音似乎有些虛弱,但絲毫不影響她言語之間的霸氣。
寂國與斯雲兩國交戰已久,為求勝,她冒險拖著孕身潛入寂國,不料被寂國大將軍璿彌發現,一路追殺,將她逼入死地。
若不是璿彌將她逼入蝴蝶穀中,她腹中胎兒,也不會身中瘴毒,早早夭折。
樹葉密集,陽光斑斑點點地落在地上,微風撫過,滿地枯葉滾滾起落。
枯葉叢中,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蜷縮其中,蒼白的臉隱藏在烏黑的長發之下,看不清長相。
“醜丫頭,真是個喪門星,活著也是浪費家裏的糧食,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一個中年男人一手叉腰,一手拿著一把鐵楸,嫌惡的看了看地上那個小小的身影。
“看你這樣子,也沒幾天好活了,索性我今天做個好事埋了你,也省的你那沒用的爹娘還到處幫你找大夫治你的病,白瞎了家裏的吃食兒。”
說罷,男人繼續揮動著鐵楸,在斜斜的山坡上挖出不大不小的一個土坑。
地上,那小小的身影突然動了動。
那雙原本緊閉的雙眼顫抖著睜開,隨即又被刺眼的陽光晃的眯成了一條線。
寧玨瞬時間頭痛欲裂,看了看麵前背對著她正奮力揮動著鐵楸似乎在挖著什麼的身影,不禁皺起了眉。
粗布衣服,布條束發,破舊的布鞋已經有好幾個補丁,看起來應該是縫縫補補很多次的了。
現在還有人穿這麼複古的衣服?
還那麼破舊。
拍電視呢?
“這位大爺,請問……”
“啊!”
寧玨本來掙紮著起來想要問問眼前這個中年男人這是什麼地方,未曾想中年男人被她突然一驚,回頭就是一鐵楸,將她呼掄下了山坡。
“臭丫頭,嚇我一大跳!”
中年男人看著順著山坡滾下山崖的身影,臉上似乎還帶著幾分驚魂未定的表情。
寧玨順著山坡滾下,便直直的掉入了山崖之下,男人上前去,探出頭看了看那深不見底的山崖,忍不住一個激靈。
這麼高摔下去,大概是沒命了吧。
素白的身影動了動,白皙圓滑的手自寬大的袖口探出,朝著遠方虛拈了一把,似乎妄圖抓住些什麼。
“陛下,外麵風大,您身子還很弱,讓奴婢扶您回去吧!”
“也罷,這大概,是她的命吧!”
兩道身影轉身離開了洛河河畔,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為兩個黑點。
洛河的水流的很平緩,木桶並沒有什麼起伏。可就在棲娘和女王轉身離開的時候,安靜漂流在河中的木桶,似乎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