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種情況,她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要被舅舅一家人給賣掉了?
“舅舅,阿梨還小,不想出嫁。”
“反正又不用圓房,多大年紀又有什麼關係?”
……
從書房出來後,葉梨歌感覺神經有些發木,一直回到自己的梨芳苑,都還沒有從舅舅的這番騷操作中徹底清醒過來。
她是胎穿,從頭到尾,她也算這個世界上的人,可這思想一時半會,還真沒辦法轉過來。
就這麼嫁了?
這個年紀正常情況下,還在父母身邊撒嬌,怎麼出嫁?
“舅舅因何說不能圓房?”
半天之後,葉梨歌終於有些清醒了,可對於舅舅的話,還是有點懵懂。
“我的姑娘啊,那位韶三公子不隻是傷了腿,還有腰以下的部分,聽說,聽說還不能人道了。”
終歸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話未說完,盛然臉先紅了。
“是啊,姑娘身子金貴,不能那般發狠作踐自己。”
落雪一邊流淚一邊絞著哭濕了的半條帕子,“可也總得想想辦法吧,不然,我們去找老夫人,求老夫人幫幫姑娘。
畢竟,老夫人是最疼姑娘的。”
老夫人也即是葉梨歌的親外祖母夏氏,夏老太太是現在的寧國候老候爺的繼室,名義上的候府夫人,卻隻生了葉梨歌母親一個女兒……謝瑤環。
對她這個唯一的外孫女兒,那自是極好的,可在這種事情上,她未必就做得了主兒。
“我們就不用給外祖母添亂了,估計外祖母會被氣死的。”
葉梨歌喝一口桌上的茶,緊繃的小身子反倒鬆弛下來。
外祖母的娘家不是什麼根底深厚的家族,所以才給半老的候爺當了繼室。
她所說的話也起不了多少作用,如果真能頂上事兒的話,當初娘親也不會嫁到葉家,不嫁到葉家也就不會有之後的悲劇。
如今隻怕是想要見外祖母,怕是都不能夠了。
夏氏老夫人對於三小姐謝玉彩翻來覆去的尋死覓活,根本不以為然。
都是老候爺這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臭德性,害了一個還不夠,還得再害一個。
當初她的女兒就是,明知道臨國候府的葉遠山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絝,謝老候爺卻固執地強調自小訂的娃娃親,人死了也得拉進葉府。
還說什麼臨國候爺年老多病,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下一個臨國候夫人,怎麼算是委屈了她?
結果是那個不靠譜的葉遠山在上一個臨國候過逝後,自己沒繼候位,反倒讓庶子成為臨國候府的主人。
他自己卻不吭一聲的……失蹤了。
這算什麼?
如果沒有這麼些不如意的倒灶事兒,女兒能早逝?
夏氏用帕子壓了壓眼角,心疼得幾乎不能呼吸。
如今這件事亦是如此,明知嫁過去就是個坑,永安候府甚至都沒出麵辟謠,顯然是認同了韶三已經重度傷殘這件不爭的事實。
跟當年一樣,謝老候爺一直死咬著那個鐵打的定律,人死了那就辦冥婚,連屍體帶魂埋進韶家祖墳裏,喪事喜事一起辦。
如今這種情況,她可不可以理解為,這是要被舅舅一家人給賣掉了?
“舅舅,阿梨還小,不想出嫁。”
“反正又不用圓房,多大年紀又有什麼關係?”
……
從書房出來後,葉梨歌感覺神經有些發木,一直回到自己的梨芳苑,都還沒有從舅舅的這番騷操作中徹底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