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誤以為市二中的校址為學海堂舊址,其實,學海堂的院舍建築,早在民國初年已基本廢圮無存了。梁啟超對學海堂的結局,有一段傷感的記

述:“辛亥軍興以後,學海堂鞠為茂草,乙卯(1915)餘歸粵省覲,求祠故址不可複得,像更何有。乃以其私哀籲軍使,請為吾粵名宦,稍留莂記。”(《阮芸台先生畫像》)一所曾經星月熠爍的名校,在時代的風風雨雨中,被衝刷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段曲曲折折通往越秀山頂的階梯。

光緒三十一年(1905),西湖書院改建為南海初級師範簡易科館,翌年又停,光緒三十三年(1907)改為南海中學堂。不久南海中學堂遷往城西的蘆荻巷,西湖書院遂廢。

歲月一燈,星霜萬劫。從南宋寧宗嘉定十七年(1224)廣州出現第一所見諸史載的書院——禺山書院,到清德宗光緒三十一年(1905)書院全部改為學堂,整整681年。一部蓋滿曆史風塵的巨著,至此悄然合上。

在文化史上,有兩個似是而非的說法,流傳甚廣,影響殊深。一個是說嶺南文化落後於北方,另一個是說嶺南文化是靠北方謫宦和移民帶來先進文化才發展起來的。這兩個說法,都有文化沙文主義的味道,不足為信。

一般史書上都說廣東興辦書院,時間上較北方遲了兩百多年,是耶非耶,尚待考證,全國第一所見於史載的書院是唐代開元六年(718)唐玄宗在洛陽建立的麗正書院。雖然它也不是真正講學授徒的書院,但即使如此,它真的是“第一”嗎?

以“廣東第一”來說,明代學者黃佐提出,創辦於南宋淳祐六年(1246)的曲江相江書院是廣東最早的書院。但後來曆史學家發現,創辦於北宋景德三年(1006)的英德涵暉書院,比相江書院早得多。與涵暉書院時間相若的還有北宋熙寧八年(1075)在香港新界錦田雞公嶺(舊稱桂角山)的力瀛書院。再到後來,又有學者發現,南雄的孔林書院創辦於北宋建隆三年(962),比涵暉書院又要早得多。隨著曆史學和考古學的不斷發掘、研究,說不定還會發現更早的書院。誰才是真正的“第一”?也許永遠不會有最後的定論。

有統計數字顯示,宋代珠江流域的書院占當時全國書院的21%。這麼高的比例說明什麼呢?說明廣東書院的起步,即使確較北方為晚,但它的發展速度,無疑較北方快很多。

有人說,曲江乃南北交通孔道,宋代大量移民南下,帶來了中原的文物,又因為毗鄰江西,受江西書院發達的影響,令粵北率先成為廣東文明鼎盛之區。在粵北地區,這兩個因素容或有之,但從廣州南宋時的四所書院(禺山、番山、濂溪、玉喦)來看,兩所是粵籍官宦退休後回鄉興辦的,兩所是由地方官員興辦的,與宋代移民南下和江西書院風氣的南傳,似乎關係都不是很大。

不少人誤以為市二中的校址為學海堂舊址,其實,學海堂的院舍建築,早在民國初年已基本廢圮無存了。梁啟超對學海堂的結局,有一段傷感的記

述:“辛亥軍興以後,學海堂鞠為茂草,乙卯(1915)餘歸粵省覲,求祠故址不可複得,像更何有。乃以其私哀籲軍使,請為吾粵名宦,稍留莂記。”(《阮芸台先生畫像》)一所曾經星月熠爍的名校,在時代的風風雨雨中,被衝刷得無影無蹤,隻剩下一段曲曲折折通往越秀山頂的階梯。

光緒三十一年(1905),西湖書院改建為南海初級師範簡易科館,翌年又停,光緒三十三年(1907)改為南海中學堂。不久南海中學堂遷往城西的蘆荻巷,西湖書院遂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