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靈放鬆的臉一下子軟了下來,身體一垮,倒在了蔣宇的懷裏。
徐永來瞪圓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醫生的領子:“我媽就是摔了一跤,就是摔了一跤,怎麼可能死!”
其他醫生趕緊上來把徐永來拉開,被揪住領子的醫生也沒有生氣,見得多了。
“徐先生,我們也很抱歉,您母親摔倒的時候,很不巧撞到了頭,我們回天乏術。”
“回天乏術你當的什麼醫生,你這種配當醫生嗎,你……”
蔣宇把徐靈放在長椅上,過去拉住了暴走的徐永來。
“徐叔,冷靜,冷靜一點。”
冷靜不了,徐永來更為暴躁,蔣宇隻好輕輕一下敲在徐永來頭上,把他敲暈過去,然後對幾位衣服被抓爛的醫生連聲抱歉。
“對不起,事情來的太突然,他無法接受,控製不了自己,還請你們原諒。壞掉的衣服還請給我一個賬單,我賠你們。”
幾個醫生很大度,擺擺手道:“可以理解,遇到這種事情,我們也未必能接受,徐先生失去理智後還算是比較克製的,你是徐先生什麼人,安排一下老人家的後事吧。”
蔣宇不知道怎麼說,隻能微微點頭,那邊躲在樓梯口的張帥走出來,臉上淚痕猶在,他對幾位醫生一鞠躬:“我是徐先生的女婿,讓我來處理吧。”
“好,嗯?”
幾個醫生都懵了,躺在那裏的不是徐先生的女兒?你是徐先生的女婿?那麼眼前這個和徐先生女兒親密的小夥子又是誰?
蔣宇和張帥沒有回答他們的疑問,蔣宇留下來照顧昏迷的兩個人,張帥去找人安排徐奶奶的後事。
半個小時後,徐永來先醒了,起身揉了揉還有些疼的後脖頸,看到坐在對麵抱著徐靈的蔣宇,歎了口氣:“我媽呢?”
“送到另一個房間,張帥已經去安排了。”
徐永來坐起來,神情哀傷,那種表情蔣宇很熟悉,因為他也曾有過,那種想哭卻不知道怎麼哭的狀態。
徐永來在椅子上坐了一會,等徐靈醒了,他起身道:“走吧,去看看你們奶奶。”
徐靈從蔣宇的腿上起來,麵如死灰,一點生機都看不到,蔣宇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能拍拍徐靈的肩膀,扶著她跟徐永來一起下去。
三人到了存放徐奶奶的地方,徐靈趴在蔣宇肩膀上低聲抽涕,徐永來握住母親的手,輕聲道:“媽,一路慢行……”
每天都有人死亡,也有人降生,生死是一個輪回,總是要看開的,徐永來到底是多年在商界浮沉的大佬,他很快撫平了心情,開始為母親的葬禮準備。
蔣宇抱著徐靈,男人不同於女人,女人比男人感性,徐永來不需要安慰,徐靈需要。
三個人走了,隻剩下張帥,自始至終,進來的三個人都沒和他打招呼,好像他不存在一樣,最後走的時候,蔣宇才回過頭,示意張帥跟著一起走。
徐奶奶走了,徐靈這幾天不能在海棠這邊住,她搬了回去。
張帥卻搬了出來,雖然沒有人明說,但徐家父女心裏還是怪他的,因為徐奶奶是他推出來時出的事情,他有責任。
張帥能感覺到,所以他不用別人提醒,自己就搬出來了。
與此同時,那輛損壞的輪椅被徐永來送去檢修,他要把生產,銷售的廠家告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