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雅同她對視了下,方才撇過去。
周家平正在家裏備課,聽見聲音也走了出來,“善善你怎麼不給你張阿姨幫下忙。”
胡同今年拓寬了些許,正好剛剛夠進一輛車,張素芬打的車就停在院門外麵,計程車司機正從車上卸東西。周家平把書放到一邊,率先上去幫忙,周善聳了聳肩,也跟著去把水桶提回李家。
把東西送進李家後,周善又倚在門邊看徐芳雅,許久,她才淡淡地開口,“今天下午我就要回學校了。”
徐芳雅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天師請放心。”
周善不置可否,“反正我已經在你身上下了禁製,十天後你要是還不從她身體裏出來,你就會直接魂飛魄散。”
徐芳雅的聲音壓得異常低,“我明白了。”
周善漠然地點點頭,轉身回家。十天,是李綿綿的身體能夠承受住的極限。人鬼殊途,鬼身上陰氣太重,長久附著於人體之內,會導致此人多思多夢神思懈怠,久之則早夭。兼之李綿綿是個病人,能夠承受得住的時間就更短。
因明早學校還要早自習,周善下午早早就收拾好東西提前回到學校。
她把東西整理了下,想了想,又去了一趟圖書館。
傅其琛果然在他尋常愛坐的位置上,他正專心致誌地埋頭看書。
周善腋下夾著一本書,躡手躡腳地走到傅其琛身後,伸手在他肩上一拍,“傅大班長,這兩天過得如何啊?”
傅其琛被嚇了一跳,卻還是極其鎮定地把自己正在看的那本書塞到課本下,“挺好的。”
周善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本書,把書從一堆課本中抽了出來,隨手翻了幾頁,嘖嘖感歎,“大班長,你怎麼還讀神話故事啊?”
傅其琛淡定地看著她,“不能看嗎?”
周善嘩啦啦翻過幾頁,突然湊過去,眼底滿滿的全是笑意,“神話故事算不算是封建糟粕?”
她剛洗過頭,頭發上還有著淡淡的洗發露香味,爭先恐後地擠到傅其琛的鼻子中,他看著周善近在咫尺的眉眼,心好像陡然亂跳了一拍。
傅其琛神色未動,語氣也異常正兒八經,“不,這是優秀的傳統文化。”
周善皺了皺鼻子,傅其琛淡定地直視她的眉眼,她忽而笑了,伸手捉住傅其琛的右手。傅其琛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她給牢牢握住了。
周善強硬地掰開他的手掌,這一看,就笑了,“班長,你這兩天都沒洗過手吧。”
傅其琛的手腕裏,血跡已經凝結成痂,組成一個黑紅色的淺淺“卍”字,那些血痂有不少快要脫落的地方,卻還是好好地留存於他的手上。
傅其琛俊臉一紅,訕訕地縮回手。
周善生性跳脫,最愛逗人,傅其琛擰眉不語的小模樣,似極了清源家裏的那朵小桃花。天界的小桃花一眉一眼一舉一動,皆是她最愛的模樣,可惜當年不小心被清源給拐走了,失策!
徐芳雅同她對視了下,方才撇過去。
周家平正在家裏備課,聽見聲音也走了出來,“善善你怎麼不給你張阿姨幫下忙。”
胡同今年拓寬了些許,正好剛剛夠進一輛車,張素芬打的車就停在院門外麵,計程車司機正從車上卸東西。周家平把書放到一邊,率先上去幫忙,周善聳了聳肩,也跟著去把水桶提回李家。
把東西送進李家後,周善又倚在門邊看徐芳雅,許久,她才淡淡地開口,“今天下午我就要回學校了。”
徐芳雅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天師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