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技師都因為害怕躲到左邊房間裏去了。
那個壯漢在秋天裏還裸露上身,露出虯結的肌肉和粗壯臂膀上刺著的那條青龍,看起來凶神惡煞。他嘴裏叼著牙簽,語氣異常不耐煩,“老板呢?給老子滾出來。”
老板娘怕得不得了,但是這店在這裏她又不能跑,隻得把座機攏在手邊虛張聲勢,“別鬧事,我報警了啊。”
那壯漢冷笑一聲,氣勢洶洶走進來一榔頭砸在電話上,“報警?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不是趙三!”
他臂膀上的肌肉暴漲,“我媽戴你家的假發,剛戴上就暈過去了,是怎麼回事?”
老板娘被他的凶殘模樣嚇得跌坐回了椅子裏,“她暈了要去醫院啊,跟我們家的假發有什麼關係?”
有幾個膽大的路人在衝突爆發之前就圍著門外指指點點,“就是,這人暈倒了跟頭發有什麼關係。”
那壯漢表情猙獰,“少他娘的給我亂放屁,我媽本來好好的,戴上他們家的假發就暈了,我不找他們賠禮找誰?”
壯漢卻不知,這世上的衝突,若是強弱十分明顯,便會有人不自覺地站在弱勢一方,顯然這個孤立無援的老板娘同他們這些混混相比是弱勢。圍觀的路人還是有些好打不平的,頓時憤懣道:“也就是趕巧罷了,怎麼能說是假發的原因。”
“就是,一定是來訛人的。”
“我經常來這店裏剃頭,老板跟老板娘都很好,假發賣得也好,小兄弟你是看不慣人家了吧。”
……
外人三言兩語就把那壯漢的臉給損成了豬肝色,那些混混小弟不樂意了,“你們瞎幾把議論什麼?”
見到這些染頭發紋身的小弟,外人心裏感覺就更奇怪了,一致認為他們是對家雇來砸場子的。一時間,眾人指著壯漢幾人指指點點,甚至有人說擔架上的老人是故意裝暈訛錢。
壯漢越聽越暴躁,臉色也愈來愈難看,眼看衝突就要再次升級。
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候,從店裏突然傳出一道清淩淩的嗓音,“我看就是這些假發的問題。”
那聲音很清潤,仿佛能夠清空人心裏的火氣,讓人極為舒服。
但是,“正義路人”聽到這話裏的內容時,心裏就沒那麼舒服了。
義憤填膺的路人正要開口指責說話的人,卻發現說話的人居然是個穿校服的小姑娘。
於是,滿腔怒氣被堵回了喉嚨裏,誰也不想跟個孩子計較什麼,“小孩子家家的,管什麼閑事。”
老板娘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你剛剛一直在我店裏偷偷摸摸的,我還以為你是賊,原來是跟這混混一夥的。”
周善聽到這句“賊”還沒炸毛,先火了的卻是傅其琛。
他臉色鐵青,把周善擋在身後,“你說誰是賊?再說一遍。”
他是二班的班長,周善又是任雪楓叫他看護的對象,自然不能讓旁人隨意欺負了去!
傅其琛身上有種氣度,一種非富即貴的氣度,他雖然也穿著一中的校服,卻能夠讓人從氣質上分辨出他富家子弟的身份。
那些技師都因為害怕躲到左邊房間裏去了。
那個壯漢在秋天裏還裸露上身,露出虯結的肌肉和粗壯臂膀上刺著的那條青龍,看起來凶神惡煞。他嘴裏叼著牙簽,語氣異常不耐煩,“老板呢?給老子滾出來。”
老板娘怕得不得了,但是這店在這裏她又不能跑,隻得把座機攏在手邊虛張聲勢,“別鬧事,我報警了啊。”
那壯漢冷笑一聲,氣勢洶洶走進來一榔頭砸在電話上,“報警?今天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不是趙三!”
他臂膀上的肌肉暴漲,“我媽戴你家的假發,剛戴上就暈過去了,是怎麼回事?”
老板娘被他的凶殘模樣嚇得跌坐回了椅子裏,“她暈了要去醫院啊,跟我們家的假發有什麼關係?”
有幾個膽大的路人在衝突爆發之前就圍著門外指指點點,“就是,這人暈倒了跟頭發有什麼關係。”
那壯漢表情猙獰,“少他娘的給我亂放屁,我媽本來好好的,戴上他們家的假發就暈了,我不找他們賠禮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