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春琴這下聽明白了,臉色瞬間煞白,手指著周家平哆嗦著,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是要跟我斷絕關係是不是!”
她說完就“哎喲”一聲,直直地伸手扶腰倒了下去。
站在她旁邊的乃是饒春琴的親弟,立馬一手扶住了她,頓時被她粗壯的身軀給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忍不住咬牙低聲道:“我的親姐欸,這跟咱們說好的可不一樣,你裝得有點過了哈,我扶不勞你。”
饒春琴臉上的冷汗涔涔流出,忍不住慘叫一聲,“放屁,老娘我是真的閃到腰了。”
她哎喲哎喲叫著,她弟弟經受不住這力道,兩人齊齊到底,發出重重的悶響。
山辭見狀這才得意地縮回了手。
叫你狂!叫你狂!吵到我睡覺了!
周家平素日寬厚,但是這種老實人倔強起來,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正好宿舍那邊,周家並不知地址,周家平又跟學校裏通了氣,不讓他們告訴周家人,一時半會,竟也帶著孩子瞞了下來,安生地過起了自己的日子。
饒春琴閃到的那下腰也不是蓋的,在床上挺屍了快一年才全部恢複過來。
潘美鳳夫妻在縣城裏住著,萬事不管,伺候病人的事被丟到了陳紅彩頭上,氣得她是罵了好幾天的娘。
沒有了潘美鳳做靶子,陳紅彩跟饒春琴的婆媳關係也漸漸不和起來。
閑話莫提,時光一晃而逝,已然過了幾月,到了周善上戶口的日子。
民警給他們登記的時候,倆夫妻才想起,這些天忙來忙去,愣是還沒給孩子起好名字。
周家平是個語文老師,潘美鳳急了,一手抱著孩子,空出來的那隻手就在周家平的大腿上一掐,“別丟份啊,趕緊給咱們娃起個名。”
他們還在這邊商量,作登記的民警已經不耐煩了,“同誌你們快點,別人還等著呢。”
周家平一緊張,脫口而出,“周善,就叫周善。”
周家平別無他求,隻希望她秉性善良,持著善念,安安穩穩地度過這一生。
民警點了點頭,把這名字寫上去,跟隨山辭一生的新名字就此敲定。
時間過起來說快不快,說慢不慢,一轉眼,周善已經九個月了,她剛剛學會爬不久。潘美鳳又要帶孩子又要做工,還得做家務,忙得脫不開身,她是製衣廠的女工,現在跟領導打了張申請就把工作領回家裏做了。
她踩著縫紉機忙得不可開交,幸好周善不鬧她,十分好帶。
這天,潘美鳳照舊用一根紅布帶把她栓在床腳,又給了她一個絨線團玩,叮囑道:“不要哭,媽媽把這批衣服縫好就來喂你喝奶奶。”
說起來也怪了,潘美鳳產的母乳,周善是怎麼都不吃啊,即使把□□塞到她嘴裏,她也很快就吐了出來,哪怕餓到奄奄一息,她都不喝母乳。
最後周家平百般無奈,用每個月擠下來的津貼給家裏訂了份牛奶,牛奶分量不多,連個小嬰兒也喂不飽,所以周善平時還吃些米糊糊。
饒春琴這下聽明白了,臉色瞬間煞白,手指著周家平哆嗦著,氣得說不出話來,“你,你,你是要跟我斷絕關係是不是!”
她說完就“哎喲”一聲,直直地伸手扶腰倒了下去。
站在她旁邊的乃是饒春琴的親弟,立馬一手扶住了她,頓時被她粗壯的身軀給壓得有點透不過氣來,忍不住咬牙低聲道:“我的親姐欸,這跟咱們說好的可不一樣,你裝得有點過了哈,我扶不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