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近距離格殺(2 / 3)

一旁剛才被驚嚇的行人裏,那名剛才在吹單簧管的乞丐,一直跟在阿崢跟昊蓮身後不遠的地方,他突然幾步逼近阿崢,手中抓著的彈簧管一頭向昊蓮的背後狠狠刺過去,另一隻手上的帽子甩向阿崢的後背。阿崢疾速轉身,他看出帽子的重量,或許裏邊有炸彈。他沒去管帽子,隻是將昊蓮扯到自己背後,身子後仰,左腿側踹在乞丐的胸部,自己再一個翻身,將昊蓮壓在身下。旁邊登時大亂,那帽子平平地撞在綠茵閣旁邊的牆上,掉在地下。在它撞擊在牆上的時候發出一聲沉悶的“咚”聲,阿崢知道這不過是個金屬帽子,帽簷鋒利而已。帽子還沒落地,他已經一個翻滾站了起來,回頭一看,乞丐已經不見了。旁邊的出租車,窗戶沒開,但司機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這邊,後邊的車排成一條長龍,一私家車上的司機將腦袋伸出來看著,畢竟這樣的場景,大多數人隻能在電影裏看見。阿崢從容不迫地牽著昊蓮的手登上那輛出租車,阿崢坐在前麵,右手伸在衣服內抓住槍柄,腦海裏設想著如果司機也是殺手,那麼他被自己射殺後,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讓汽車不發生意外,一邊沉聲跟司機說:“到五羊新城,軍區大院門口。”在車上,他給譚光他們打了一個電話。但被告知,車子在中山大道被交警攔住了,阿崢讓他們將車丟下,讓交警拖回去,鯊魚趕到東山酒店去拿車,譚光跟阿明馬上打車到五羊新城軍區大院門口。這個地方,是全廣州最安全的。王府井,綠茵閣。餘俊海那張熱情洋溢的笑臉從窗口收了回來,王斌坐在對麵,麵無表情,看著桌子上的咖啡,咖啡已冷,但還是滿的。“服務員,埋單。”

餘俊海對一個瘦瘦的男服務生招招手。今天,唐文的心情不錯,昨天晚上在深圳蛇口,他將一個目標解決掉了,然後坐在旁邊等他走上天國或者爬下地獄後,再清理好現場後離開。他對這次的創作很滿意,因為獵物的兩名保鏢跟獵物本人,他一共使用了三種方法,都非常實用。他沒開車,乘出租車到越秀公園,他知道,有閑暇的時候,在這裏散散步是很愜意的,今天終於涼快了,這是花城這段時間來最涼快的一天,天空有點陰暗,好像要下雨。他沿路走,毫無目的地走,看著小孩、騎車的人、溜冰的人、鍛煉的老人,盡力把這健康、朝氣蓬勃的景象同每天早晨出現在報紙某一個角落的黑暗給調和起來。這兩個世界經常會重疊起來。唐文看著這些人,就會想到,某些正在嬉鬧的孩子或許會去搶劫、鬥毆,有的會在被搶或者鬥毆中死亡;某些騎車的人可能會被搶走;某些散步的情侶回到家中發現家已經被竊了;某些老人們被慣犯搶劫後嚇得心髒病突發……想要理清這團亂麻,神仙都會頭疼的。從越秀公園大門出來,過街就是蘭圃了,唐文在這裏遇到一個穿著一件灰色T恤的男子漢,看起來不像是個乞丐,可是他卻問唐文要10塊錢,訕笑著說幾天沒吃東西了。他身後幾步遠,一名估計是他的妻子的女人跟一個瘦巴巴的小男孩,在一邊漠然地看著馬路。唐文本想讓他滾開,但給了他50元。唐文想,也許是不想讓他在妻子孩子麵前難堪,也許是自己心疼那個眼神漠然的孩子。那個男的開始謝個不停,不斷在他麵前鞠躬道謝,讓唐文無法忍受,他看看唐文冰冷的眼神跟木然的臉色,再說了一次謝謝後才退了回去,唐文繼續朝前走去。漫無目的地閑逛到解放北路,唐文看見前麵圍著幾名好事的男女,他停下來,看了看,原來是一對男女正在大聲爭執。

“你還算是個男人嗎?”那女的大喊大叫,立即招來一記大耳光,她繼續大罵,男子的手掌繼續做著拋物線的動作。也許是他將她打懵了,也許是他們每天都要玩下去的遊戲罷了,反正唐文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去幹涉,他們很可能會衝你一起來。記得有一次他搭乘杭州到上海的火車,也見到這麼一男一女在互相爭執然後演變成了武鬥,當時,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那女人的臉都腫成了臉盆,可當他上去將那或許是丈夫的男人拉開時,那個女人竟然從後邊撲過來襲擊他。想象不到,她被老公打得她連媽都認不出來,但她還是要保護他,用一罐啤酒狠砸唐文的頭,結果就是她飛到了走廊盡頭,那男的則被一拳打掉了四顆牙齒。唐文的動作招來了一片掌聲,但也招來了警察,這事情一直讓他耿耿於懷。“讓他們自相殘殺好了。”他想,“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護著自己老公的,當她嫁給另一個人的時候,她就會將前麵的男人忘記得一幹二淨。”女人是可怕的生物,能將仇恨埋在心裏一輩子,也能轉眼間就笑嘻嘻地對你,你無法說出她們究竟是理性還是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