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瑤又看向昔日同袍們,笑了笑:“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望你們好自為之。”就算死到臨頭,蘇飛瑤也要在口頭上挑撥一下他們。
方博神情未變,昔日同袍們也不曾言語,好似此言不曾入得他們的耳,蘇飛瑤的挑撥沒有任何用處。
蘇飛瑤卻樂了,沒有反應也是一種反應,真正對方博全心信賴的人,聽到她這句話必然會生怒,怎麼可能會如此平靜?
如此平靜反而顯得他們心有保留,隻是不敢外露罷了。
蘇飛瑤心中不禁痛快,雖然死到臨頭,但能知曉他們主從生隙,也是一件樂事啊。
方博不願再聽蘇飛瑤的挑撥之言,手一抬,劍尖再次指向蘇飛瑤:“飛瑤,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令牌交是不交?”
蘇飛瑤嫣然一笑,麵上突現狡黠之色:“令牌根本不在我身上,你要我如何交呢?”
方博星目一凜:“令牌不在你身上?”
“是啊,跟著我跑了兩天,心情暢快否?”蘇飛瑤直白的嘲笑方博,“隻是二三十人,卻引動你率軍來追,快哉快哉。”
調虎離山!
方博就要調轉馬頭趕回京城,之前進言的那位銀甲將領又開口了:“將軍不可輕信啊,還是把此女押下查探一番,說不得令牌就在她身上呢。”
方博猶豫了一會兒,又看了蘇飛瑤一眼,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她了,的確不能輕信,方博最終開口道:“你暫且將她押下,小心看管,不要傷了她,我先率軍趕回京城。”不管令牌在不在她身上,先把她看住了,於大局就無礙了。
“末將領命。”銀甲將領抱拳領命,勒馬向蘇飛瑤走來,手中的刀卻舉到了最適合揮刀的位置,他是不可能讓她活著回去的,蘇飛瑤必須死,這是公主殿下的意誌。
方博振臂一揮,率領大軍掉頭回京。
蘇飛瑤趁著他們陣型變動,勁弓收回的瞬間,足尖一點,迅速向後飛去。
見到蘇飛瑤這一舉動,所有人都一驚,原以為她已力竭難支,沒想到她竟然還藏有餘力,一時間,所有人驅馬的驅馬,舉弓的舉弓,就要將她擒下。
蘇飛瑤的三麵都被兵馬包圍著,唯有後方無人,無它,她的身後就是懸崖。
“飛瑤停下,小心後邊。”方博高聲大喊。
蘇飛瑤去勢不減,她抬頭看著方博,直直的看著,臉上卻展現出了極為嬌美可人、繾綣纏綿的笑容,好似他是她深愛的人一般,隻是她輕啟紅唇,卻吐露出惡毒的詛咒。
“方博,你必將眾叛親離,六親斷絕,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纖細的身影便落下了懸崖,山風卷起裙角,如蹁跌的蝴蝶,如盛開的鮮花,在半空中美麗盛放。
方博震驚得棄馬奔向崖邊,徒勞的伸出手,可是卻隻能看到那小小的一抹身影迅速遠去,救之不及。
懸崖邊在迅速遠離,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蘇飛瑤卻極力的睜大眼,睜的大大的,想要看清那個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她要記住他,刻入靈魂的記住他,若是下輩子再遇到他,她一定要讓他把她這一世受的苦都嚐一遍,因果報應,下輩子,她等著。
蘇飛瑤又看向昔日同袍們,笑了笑:“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望你們好自為之。”就算死到臨頭,蘇飛瑤也要在口頭上挑撥一下他們。
方博神情未變,昔日同袍們也不曾言語,好似此言不曾入得他們的耳,蘇飛瑤的挑撥沒有任何用處。
蘇飛瑤卻樂了,沒有反應也是一種反應,真正對方博全心信賴的人,聽到她這句話必然會生怒,怎麼可能會如此平靜?
如此平靜反而顯得他們心有保留,隻是不敢外露罷了。
蘇飛瑤心中不禁痛快,雖然死到臨頭,但能知曉他們主從生隙,也是一件樂事啊。
方博不願再聽蘇飛瑤的挑撥之言,手一抬,劍尖再次指向蘇飛瑤:“飛瑤,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令牌交是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