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的是尼泊爾電視台。尼泊爾電視台也在政府大院中。13日上午當我們從尼泊爾信息與通訊部會談出來後,便拐向了這兒。
台長顯然已知道我們來。在一個簡陋的辦公桌後,站起一個滿臉胡茬子的中年漢子。隨後,總編輯與分管技術的副總經理也來了。雙方寒暄後,談到中國中央電視台對尼泊爾電視台的支持,節目的交換,雙方技術人員的交流,希望今後加強聯係,希望中國多支持之類的話。之後,我們向台長和總編輯、副總經理贈送了禮物。接著,副總經理就帶我們去參觀由中國政府三年前援建的播出機房。
機房是座五層高的樓房。在大樓的入口處,鑲嵌著一塊銅牌,上麵寫著:“中華人民共和國援建”中英文對照的銘牌。走進由中國施工人員建設的這座大樓,看著門上依然留著的中文指示牌,我們心中升起一種自豪感。
副總經理帶我們從配電房走到播出機房,走進演播廳,走進播出帶的存放室,再看看昂然而立的播出天線,院子裏的一草一木,我們像走進家裏一樣感到親切。
拜訪尼泊爾通訊社是我們從巴克塔布爾市返回的一天中午,我仍在車上收拾東西,同行的女士就催我快下來。原來已經有人在門口迎候。
送給我的是一束最大的用綠葉襯托的鮮花。在這個充滿陽光和雨水的山穀裏,到處都可以看見盛開的鮮花。這是用野菊花和冰川時代遺留的蕨紮在一起的花束,充滿了清香和遠古的氣息。接著,迎上來的是巴爾克利斯納·查巴幹主席,一個眼睛裏充滿著渴望的人。他給我們每人都獻上了一條金黃色的哈達。
會議室不大,一張原色的長方形會議桌,上麵裸露著樹的紋理。我坐在靠牆的地方,緊挨著主席。有司儀介紹並主持會議,先是由一位資深的記者介紹尼通社的曆史,然後由主席致歡迎辭。歡迎辭早已寫好,他拿著打印的尼泊爾語的講稿,很認真並充滿感情地講述著。中文的翻譯是曾在中國讀過書的哈利仕醫生,他的妻弟、女兒都在中國讀過書,目前都在中國工作。主席講到了與中國新華社的友誼,回憶著新華社對他們的支持。他一條條地列舉,仿佛這樣還不能傾訴完對中國的感激之情。主席話講完,他說再正式舉行一次歡迎儀式。一位女士再次向我們每人獻上一條金黃色的哈達。
再後來是互贈禮物。很可惜,我們這時因為已經去過很多地方,手頭已沒有什麼像樣的禮物了。一小盒茶葉,我說,千裏送鵝毛,禮輕情義重。翻譯小吳說我都準確地給你翻譯過去了。尼通社主席拿出一個紮得很緊的黑塑料袋,一層層地解開,是一個紙盒,最後露出一個玻璃盒,裏麵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主席十分虔誠地捧出一個佛像,他說,這是我們讓人從釋迦牟尼出生地南毗尼請來的。後來,我把這尊佛像也捧上了飛機。因為這不僅僅是釋迦牟尼的化身,也是尼通社幾百員工的心意。
我們參觀了尼通社的辦公室,說實在的,辦公條件與中國的任何新聞機構都無法比擬。但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工作的幸福與快樂。也正如中國駐尼使館的同誌不止一次地告訴我,這個國家不要看生活條件比較差,但幸福指數還是很高的。我想,尼通社人臉上的幸福指數就足以說明問題。
午飯仍在編輯家協會第一次招待我們時的拉納家族舊居裏。這是一個統治尼泊爾一百多年的家族,財產早已收歸國有,裏麵除了牆上懸掛著顯示著那個時代主人昔日威風的油畫外,隻有熙熙攘攘的遊客。
飯仍是尼泊爾的傳統套餐:米飯、麵條,外加土豆、黃瓜、青菜、西紅柿,三二塊煎炸的魚塊,有些像中國的盒飯。有紅酒、啤酒,但很少白酒。過一會兒,有侍應生問你還否需要添加飯菜。餐桌的後麵,仍是表演尼泊爾節目的姑娘。姑娘們赤腳表演一種尼泊爾節目,有二人舞,也有三人舞,棍棒舞。姑娘們很單純,清澈的目光像剛摘下的櫻桃,閃爍著晶潤的光芒。
吃飯時,巴爾克利斯納·查巴幹主席不停地詢問一些關於中國的發展與未來,對尼泊爾的看法之類的問題。主席隻會講尼泊爾語,翻譯將他的話翻譯成英語,小吳再譯給我聽。
最後一個參觀的新聞媒體是尼泊爾政府機關報,相當於我們國內《人民日報》的機構。這是一個報業集團,辦有尼泊爾語的《廓爾喀報》和英文版的《新興的尼泊爾》,同時還辦有三份期刊。盡管是報業集團,他們並沒有像樣的會議室,會談是在報社主席維紮卡·查和茲的辦公室裏。房子比較大,報社的主要負責人都來了。歡迎儀式上,主席的稿子是事先已經準備好的,顯得很莊重。
簡短的儀式後,我們一行去參加他們的印刷車間和編輯記者辦公室。一台主要的四色印刷機是十幾年前北京印刷機械廠製造的,還有就是印度生產的機器。辦公室很狹小也很舊,但主人仍很耐心地帶我們參觀完了所有的樓層。晚上,在招待晚宴上,報社主席曾問我參觀後的感受,我有些猶豫,不知是否如實告訴他。但我用了一個外交辭令,我說,設備盡管不夠現代化,但員工們都很敬業。他聽後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