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一艘貨運滾裝輪悄悄駛入接近港島的公海海域。天空一道閃電劃過,頓時海麵波濤洶湧。
這個時候幾艘香港水警巡邏艇突然閃燈,其中一艘巡邏艇架上擴音喇叭發出警告:“這是香港水警,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請盡快停船接受檢查。”
貨輪突然著火,而且火勢異常凶猛,輪上的人頓時亂開了鍋,許多人開始搶奪救生艇跳海,也有的人不得已直接跳海逃生。
水警輪和巡邏艇盡快靠近貨輪,試圖緊急救援,卻突然聽到轟隆幾聲巨響,貨輪居然發生了爆炸,激起巨浪差點淹沒掀翻了水警輪。
海麵上大約七八個人拚命向岸邊遊去,可是隻能容納三四個人的救生艇卻被貨輪爆炸引起的振蕩掀翻了,剩下的人隻能奮力遊向岸邊逃生。
起風了,浪也大了起來,水警輪和巡邏艇一直嚐試救助海水裏麵的人,可是卻被突如其來的颶風困住,不僅無法救援,甚至很快就要一起被颶風引起的巨浪掀翻。
一艘水警輪的警員突然看到海水裏非常令人驚訝的一幕,他指著海麵的一個地方對同事驚呼道:“快,快看!那裏是一個人,是不是?”
他的同事順著指引的方向張望過去:“天啦,真的是一個人。怎麼可能,他是在遊泳嗎?怎麼可能那麼快的?”
水警警員看到和描述的,其實就是海麵有一個黑影,孤身馳騁在海水裏,向著海岸的方向,而且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颶風和海浪的影響。正常來說,他確實是遊的有些快,當然沒有人知道他身後有一隻鯊魚正在追趕。
黑影終於遊到了海岸,他筋疲力盡地躺在了岸邊的碎石上麵,可是容不得他小憩片刻,岸上已經有警員陸續增援趕到,而且有三名警員已經迅速靠近了他休息的地方。
不得已,他隻能繼續奔逃,可是誰又知道,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隻是警察追趕,必然不是好事情,於是他隻能本能的逃命。
岸上的警員開始對他進行攔截包圍,有幾名警員已經正前方試圖抓捕他,可是他卻身形矯健敏捷,好幾個警員都無法抓住他。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居然身手如此好,隨便兩下就打倒了幾名警員。
警員們發現了這個人不好對付,於是其中一名警員突然拔槍出來,對準天空就是一槍:“站住,否則我們開槍了!”
空中傳來了直升機的馬達的聲響,他被一道探照燈晃了眼睛,本能地捂住了雙眼,而且警員已經鳴槍警告,他也隻能停在了原地。
很快他被幾個人按到在地,有人乘亂給了他幾腳。其中一名警員對他喊道:“你有權保持緘默,你所說的一切將會作為呈堂證供。”
他被帶上了手銬,押送到一輛警車裏。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警車停了下來,然後他就被帶到了一個羈押所。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個審訊室裏,對麵排放著一部攝像機。抬頭看了看天花板,上麵也有攝像頭。
門開了,進來兩個穿製服的警員。其中一個直接坐了下來,另外一個卻給他遞過去一杯水,問他:“說粵語,還是普通話?”
他點點頭,因為似乎他聽得懂他們之前的粵語。遞水的那名警員脫下帽子放在桌上,然後用粵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從什麼地方來?到香港來做什麼?”
另一個警員似乎是記錄的,提起筆來,一直等著他的回答。
“我叫鍾文啟,其他的我都不記得了。”他也用粵語回答道。
“鍾文啟,很好,再想想,你從什麼地方來的?”警員繼續問道。
“我隻是記得我自己的名字,其他的,我現在都想不起來了。”鍾文啟回答道。
兩名警員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就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鍾文啟被另外的警員帶進一個柵欄門的房間,裏麵還有其他幾個人。
“老實呆著,別惹事。”帶鍾文啟過來的警員說完這些,就把鐵柵欄門鎖好離開了。
這是一個不到二十平方的房間,有一個開放式的蹲便廁所,卻隻有兩張床鋪。
鍾文啟觀察著裏麵的其他人,看上去那幾個人也就是類似於小偷或者偷渡客的樣子。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晚上睡覺的時候,鍾文啟也沒有去和其他人爭搶床鋪,所以也沒有什麼衝突發生。
第二天鍾文啟醒來之後,又被帶去審訊室,這一次換了兩名穿西服的人進來。其中傳黑色西服帶藍色領帶的中年人,進來之後就對鍾文啟笑了笑,另一個穿藍色西服的年輕人則遞給鍾文啟一個轉滿水的紙杯。
黑西服的中年人笑著問道:“怎麼樣?好些了嗎?聽說你很厲害啊。”
鍾文啟默不出聲,隻是依然思量著如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