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得意動,興致勃勃道:“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這倆人就在太極宮設宴相慶,又叫人把太上皇從大安宮裏邊兒抬出來了。
——看看,爹你當年被這個龜孫追著打,現下你兒子把他捉回來了,我厲不厲害?!
喬毓見皇帝眉飛色舞的張揚神態,好笑之餘,又覺與有榮焉:一雪前恥這四個字說來輕鬆,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
那是盤踞在北境多年的遊牧帝國,一朝被打垮,又是何等功績!
這場宮宴頗為盛大,席間觥籌交錯,氣氛極為熱切,皇帝頻頻舉杯,與朝臣們共飲,連太上皇一慣陰鬱的臉上,都顯露出幾分暢然。
曾經因戰亂而凋敝的人口,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已經接近兩千萬大關,府庫中的錢糧,也多得要往外溢,在皇城樓牆旁下望,能瞧見女學迎風招展的旗幟,再遠一點的地方,淺青色的煙霧,正從工坊中嫋嫋升起……
喬毓含笑坐在皇帝身邊,垂眼下望,心裏忽然湧現出一股自豪來:君明臣賢,海晏河清,能生在這樣的盛世裏,何其幸也。
腹中的孩子似乎有所觸動,輕輕在母親肚子裏蹬了蹬腿,她不禁莞爾,低笑著向皇帝說了句:“真好。”
外邊兒有內侍準備了煙花,皇帝替她圍了披風,兩人並肩在閣台之上眺望,煙花絢爛如一場夢境,也照亮了他們麵孔中的昂揚與歡欣。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在這注定為青史銘記的貞觀盛世中,定格成了永恒。
——後記——
衡山公主出生在正月十五,剛吃完元宵,就迫不及待的想出世了。
喬毓見自己從前生過四個孩子,也沒把這太當回事,哪知道真要生了,卻疼的站不住身,皇帝匆匆抱著進了寢殿,又慌忙傳穩婆來,著人去準備熱水等用得著的東西。
喬大錘“哎呦”了好幾聲,想起喬老夫人說生孩子要好久才行,要保存體力,便又忍下了,躺在塌上慢慢忍耐。
皇帝心疼她,緊緊握住她的手:“不要怕,阿毓,我在這裏,太醫跟穩婆都說懷像很好……”
“有你在這兒陪著,我還有什麼好怕的……你是不是以為我會這麼說?”喬大錘“啊嗚”一口咬在他手上,恨恨道:“你在這兒有個屁用,疼的不還是我嗎?!”
那一口咬得實在,皇帝眉頭禁不住抖了一下,喬大錘冷笑道:“看,這麼點疼你都忍不住,你們男人啊,嗬!”
正是元宵宮宴,命婦朝臣早已散去,隻有親近的幾家人還留在宮裏,喬老夫人年紀大了,守在這兒怕也憂心,太子妃與韓國夫人都身懷有孕,以防萬一,自然也要遠遠避開,最後進去的,也就是常山王妃與喬家的兩個妯娌。
常山王妃一進殿,就聽見喬大錘說的那幾句話了,滿頭黑線道:“你是生孩子還是唱戲,哪來這麼多事。”
“姐姐!”喬毓委屈道:“你怎麼隻說我!”
皇帝聽得意動,興致勃勃道:“就這麼定了!”
第二天,這倆人就在太極宮設宴相慶,又叫人把太上皇從大安宮裏邊兒抬出來了。
——看看,爹你當年被這個龜孫追著打,現下你兒子把他捉回來了,我厲不厲害?!
喬毓見皇帝眉飛色舞的張揚神態,好笑之餘,又覺與有榮焉:一雪前恥這四個字說來輕鬆,有幾個人能真的做到?
那是盤踞在北境多年的遊牧帝國,一朝被打垮,又是何等功績!
這場宮宴頗為盛大,席間觥籌交錯,氣氛極為熱切,皇帝頻頻舉杯,與朝臣們共飲,連太上皇一慣陰鬱的臉上,都顯露出幾分暢然。
曾經因戰亂而凋敝的人口,經過這些年的休養生息,已經接近兩千萬大關,府庫中的錢糧,也多得要往外溢,在皇城樓牆旁下望,能瞧見女學迎風招展的旗幟,再遠一點的地方,淺青色的煙霧,正從工坊中嫋嫋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