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跡部君是做什麼的呢?在哪裏高就?”
見有人搭訕成功,一時間會客廳裏好多人都圍了上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會客廳的門被打開,一道絲毫聽不出歉意的聲音說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我家公司臨時有一點事情需要我處理,讓大家久等了。”
另一道嬌柔的女聲說,“鬆林你不要自責了,你剛接手公司不久,忙一些是很正常的,我相信老同學們都能理解的,對吧?”
一唱一和地說完這些話,蔣鬆林和袁琳琅本以為和往常一樣迎接他們的會是一眾人熱情的附和,卻沒想到聽見有人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整個會客廳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眼神裏都有些看好戲的微妙。
出了社會的人才知道人脈和關係的重要性,而老同學又是這些人脈和關係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所以在場很多人雖然都不喜歡蔣鬆林裝逼的性格,但誰叫他有錢呢?很多人都願意巴結上去和他保持良好的關係,以期在未來的某一天能從他身上獲得便利。
現在多了個拿不準身份,但基本可以確定不是什麼普通人的跡部景吾,這兩個人一個照麵就對上了,本著趨利避害的本能,一時間誰都不願意做第一個出頭的,以至於現場就這麼詭異地冷場了幾秒。
見此情況,享受慣眾人奉承巴結的目光的蔣鬆林和袁琳琅有些下不來台,尤其是剛剛拋出話題卻沒人接話的袁琳琅,一張妝容精致的臉上表情十分難看。
這時候蔣鬆林笑了一聲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哈哈,看來老同學們對我遲到的事情有些不滿呢,都怪我剛接手家裏的公司太忙了,待會兒我自罰三杯給大家賠罪。”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接話,那人話音懶懶仿佛還帶著笑意,“約定的時間是十一點半,現在是十二點十分,自罰三杯怕是不太夠。”
蔣鬆林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這個時候圍在跡部景吾和單羽瞳幾人麵前的人默契地朝兩邊分開,露出沙發上的跡部景吾和單羽瞳幾人。蔣鬆林神色不善地盯著跡部景吾,“你是誰?我記得我們班上沒有你這一號人吧?”
跡部景吾姿勢隨意地靠在沙發上,長腿交疊,他微仰著下巴似笑非笑,“我記得我昨天接到過一個電話,應該是你旁邊的這位小姐打的吧,說是你們的同學會可以帶家屬,我是單羽瞳的男朋友。”
聞言蔣鬆林的臉色更黑了,想發作又找不到發作的理由,氣得轉頭瞪女友袁琳琅,卻見她正直愣愣地盯著跡部景吾看,頓時就炸了,“你看什麼呢?!”
袁琳琅回過神,發現自己被一屋子的人盯著,又被自家男友當眾打臉,頓時覺得既丟人又委屈,一雙眼睛就含了眼淚。想著自己正化著妝呢,她又默默地把眼淚憋了回去。袁琳琅餘光瞥向跡部景吾,發現他正偏頭和單羽瞳說著什麼,神色帶著說不出的專注和柔和,根本就沒有看她一眼,她的心裏頓時湧起一股嫉妒和不甘。
袁琳琅家境一般,但她長得漂亮,所以心高氣傲想著將來要嫁一個有錢人。上了大學之後她花了一年的時間來了解周圍男生的家世,發現蔣鬆林的家世和長相綜合起來是最合她心意的,所以她開始有意無意地接近蔣鬆林,想讓蔣鬆林來追她。
結果蔣鬆林沒有追她卻跑去追單羽瞳了!單羽瞳家庭條件不少這是班上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袁琳琅覺得像她那樣的人肯定經不住一個富二代的追求,所以她頓時就急了,開始倒追。後來單羽瞳拒絕了蔣鬆林,蔣鬆林和她在一起了,但袁琳琅卻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
因為蔣鬆林和她在一起之後,心裏卻還記掛著單羽瞳,也因為明明單羽瞳連生活費都要靠自己兼職賺,卻能夠毫不猶豫地拒絕物質的誘惑……
反正自大二開始,袁琳琅開始看單羽瞳不順眼,所以大學的時候總是故意跑到她麵前去秀恩愛,想看到她後悔的樣子。大學畢業之後,聽說她在一個什麼文學網站做編輯,而她憑著蔣鬆林的關係進了他們家的公司,一路順風順水,她覺得自己終於扳回了一成。
這次同學會是她提議舉辦的,理由是她和蔣鬆林的婚期定下來了,剛好借著同學會宣布這個消息,而另一個隱秘的意圖,還是想看單羽瞳後悔,給她添堵。聽見她有男朋友的時候,袁琳琅並沒有放在心上,在她看來單羽瞳根本就找不到什麼優秀的男人。
結果看到跡部景吾的時候,袁琳琅覺得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這個男人無論長相、身高、氣場,樣樣都甩蔣鬆林十條街,這兩年她跟著蔣鬆林見識了不少有錢人,這個男人一看就是屬於家世優渥的人,而且還不是那種暴發戶家庭,而是有底蘊的世家……偏偏他看著單羽瞳的眼神還帶著不容錯認的深情。
為什麼單羽瞳的運氣就這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