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鈺微怔,回想一下方才的話,覺得有點不妥,忙道:“姑……姑娘,你別誤會啊,在下不是說要你當小妾的意思,姑娘你這容貌怎麼也得當正妻啊。”

什麼叫說多錯多,傅鈺這樣便是。

人家姑娘聽了,一臉盛怒,怒斥一聲:“放肆!”然後接著揚起手掌,一個巴掌向傅鈺的臉劈下來。

傅鈺借著男的身份,沒少跟她姐夫學武功,遇上高手還能過招,更何況對方是個姑娘,而且一看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這還能被打那她傅鈺的武功就白學了。

等那巴掌快要打到她時,傅鈺勾唇一笑,伸手握住那姑娘的手腕,戲謔地看著那姑娘,“呀!姑娘家家的,動粗多不好啊。”

那姑娘一時氣結,想要抽回手,奈何傅鈺握得太緊了,她隻好冷睨著傅鈺,一副想要爆發,卻又隱忍的樣子。

傅鈺玩心大起,嬉皮笑臉地調弄道:“姑娘,生氣容易老,來,笑一個,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姑娘這般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嫣然一笑百花也失色。”

那姑娘見她一臉無賴地調弄自己,垂眸,恰好掩蓋住那一閃而逝的殺意,抬眸時已是一雙怒目,冷聲道:“放手!”

那姑娘的骨骼較大,那手腕握起來也不舒服,傅鈺忙笑道:“放,放,我這就放,姑娘莫氣,人家大夫可說了,生氣傷肝。”然後放了她的手。

那姑娘的手重獲自由後,嗤笑一聲,眼眸中冷意不減,問:“那你家大夫有沒有跟你說,五馬分屍可還有法子治?”

傅鈺故作沉思,半晌後回道:“哎,這個嘛,倒是沒聽他說過,不過姑娘若是想知道,待我回去問問他可好?”

那姑娘又道:“那公子最好也一並問問株連九族怎麼治?”這次她的語氣雖平緩,但帶著危險氣息。

傅鈺微怔,不明所以,但還是油腔滑調地回應著:“姑娘想的真是周到,那,請問姑娘急嗎?若是急用,在下馬上就去鄉下尋來我家大夫替姑娘看診,姑娘放心,我家大夫醫術高明,就算不能根治,也一定替姑娘把九族控製住,一定不會惡化到十族去。”

那姑娘的怒氣慢慢消散,繼而似笑非笑地看著傅鈺,眼底的冷意也似是從未出現過般,眸中閃過不明意味的精光,“看來那大夫真是醫術高明,不知公子怎麼稱呼,家住何方?改日送上薄禮向你家大夫致謝。”

傅鈺聞言,麵皮一抖,笑容有點掛不住,這姑娘變臉也太快了,前一刻還冷冰冰的。以往她或許會報上姓名,可這姑娘這哪裏是想致謝啊?分明是想找自己算賬,可自己也不是傻子,才不給她這機會呢。

傅鈺回道:“姑娘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舉手之勞,不必言謝。”

說完,正想想個理由脫身,卻從南麵傳來一道年輕的男音。

“傅鈺,原來你在這兒啊?可叫我好找啊。”

傅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一身藍色錦袍的年輕公子正朝自己走來。那公子麵如冠玉,嘴角掛著一抹淺笑,渾身散發著儒雅的氣息,微風拂過,幾縷發絲隨風而起,令他看起來更為好看。

此人是她的發小,無話不說的好友,禦史大夫的公子,冉逸辰。

傅鈺忽然喜笑顏開地看著他,那熱切的眼神如同看一個救世主,完全忘了人家喊出她的名字讓那姑娘聽見了。心裏嘀咕道:冉逸辰啊冉逸辰,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及時雨呢?

等冉逸辰走近了,傅鈺睜大眼睛說瞎話,“逸辰,我也找你好久了。”

冉逸辰用懷疑的目光瞥了傅鈺一眼,然後把目光落在那姑娘身上,他眼中乍現驚豔之色,目光不由得在她臉上巡視片刻後移開,詢問:“阿鈺,這位姑娘是?”

這個姑娘長得好美,那是一種不同於一般美人那種嬌柔的美,柔中帶剛。

傅鈺見冉逸辰出現少有的驚豔之色,想要捉弄他一下,便將明眸轉向那姑娘,笑盈盈地看著她,然後靠近冉逸辰低聲獻寶似的說道:“這是仰慕我的姑娘,怎麼樣?漂亮吧?剛剛我還說要娶她呢。”

冉逸辰聞言,臉色變了變,見傅鈺不像開玩笑,不確定地問:“你……阿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