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還是害她被滅滿門的人!
魏蓮鬱結於心,羞辱和仇恨交雜衝擊,腦子也糊塗起來,一手撈過璃歡瘦弱的小身體,一手從發髻間迅速摘下白燁簪抵在璃歡脖頸間。
“你找死!”
魏蓮不敢保證陌重是否會阻止於她,他向來心善,和這妖女百年來的朝夕相伴難免被迷惑心智,攥著白燁簪的手緊了又緊,恨不得就此機會解決了她,要阿重看清,璃歡不過是一隻妖狐,從一開始就養在身邊的藥引!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分散逐風轉,此已非常身。”
魏蓮眉頭皺的越發深刻,難道脖頸上的白燁簪威脅不到她麼?她竟然還有心情背詩!
陌重也是愣了愣,他記得這首詩,是他第一次給璃歡授業時的內容,可為何要在這般境地背出來?有什麼意義麼……
璃歡童聲高昂,應著府外和風晴朗,待陌重洞悉璃歡心中想法,立即出力封住璃歡咽喉再發不出半點聲音,但可惜還是遲了些,陌府牆外已然傳來街坊鄰居的詢問聲。
“還道陌府今日怎麼關門謝診,原來是何小仙姑回來了!”
“是啊,皇城這蔓延的疫情說不定就是承了何仙姑的福氣,都被治好了!”
“許久不來街上溜達,還真是想念呢,陌先生,改天一定要帶著小仙姑來街上逛啊!”
外人議論紛紛,陌重移眸看著璃歡的眼睛,神色中竟帶了一絲淺笑。
在外一月,她倒是聰慧靈巧了許多。
魏蓮氣急,她雖為醫者,可這許久來的辛勤功勞讓她兩句詩就搶了去,沒有道理!心下愈狠,手指用力,就在白燁簪要紮進璃歡動脈時卻被陌重攔下,牆外喧囂尚未停歇。
“何仙姑怎麼不念了,莫不是忘了?”
陌重揮手解了璃歡喉嚨限製,默默掃落魏蓮手中利器。遲了一步終成大錯,現在固然可以解決璃歡,可對外人無法交代。
“落地為兄弟,何必骨肉親!
得歡當作樂,鬥酒聚比鄰。
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
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哈哈,阿重,我全部都背下來了,可以帶我去吃繪香坊的點心麼!”
璃歡歡悅起身,她的神色卻遠沒有她的聲音和動作活潑,明明是孩童的眼眸卻透出筋疲力竭的滄桑感,對上陌重後慘淡笑著,用唇語說。
我總要給自己找條活路不是。
陌重神色淡漠,輕啟唇,聲音又正好可以被外人聽的清楚。
“好。”
哪會有人知道,璃歡的手指都在顫抖,她,至少今天活下來了,隻要她足夠小心,絕對可以逃出陌府!用挑釁的眼神看向魏蓮,璃歡邪魅笑了。
魏蓮,你需知道,無論是瀛洲或是皇城,陌府中隻有陌重和何璃歡二人,而你,在世人眼中隻會是陌府的客人罷了!
藍天白雲,天似高的沒有盡頭,璃歡自地上拾起白燁簪,白燁通透亮澤,被那女人帶在發間那麼久,白燁,你何其委屈。
白燁簪忽然變的灼熱,璃歡心思一動,悄悄將它藏在衣袖裏,陌重魏蓮未曾發現,隻有璃歡感覺到了白燁簪哭泣般的流下些許液體,溫溫膩膩的黏在璃歡手心。還有發絲掩蓋下,幽綠陰鷙女孩的眼瞳。
況且還是害她被滅滿門的人!
魏蓮鬱結於心,羞辱和仇恨交雜衝擊,腦子也糊塗起來,一手撈過璃歡瘦弱的小身體,一手從發髻間迅速摘下白燁簪抵在璃歡脖頸間。
“你找死!”
魏蓮不敢保證陌重是否會阻止於她,他向來心善,和這妖女百年來的朝夕相伴難免被迷惑心智,攥著白燁簪的手緊了又緊,恨不得就此機會解決了她,要阿重看清,璃歡不過是一隻妖狐,從一開始就養在身邊的藥引!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分散逐風轉,此已非常身。”
魏蓮眉頭皺的越發深刻,難道脖頸上的白燁簪威脅不到她麼?她竟然還有心情背詩!
陌重也是愣了愣,他記得這首詩,是他第一次給璃歡授業時的內容,可為何要在這般境地背出來?有什麼意義麼……
璃歡童聲高昂,應著府外和風晴朗,待陌重洞悉璃歡心中想法,立即出力封住璃歡咽喉再發不出半點聲音,但可惜還是遲了些,陌府牆外已然傳來街坊鄰居的詢問聲。
“還道陌府今日怎麼關門謝診,原來是何小仙姑回來了!”
“是啊,皇城這蔓延的疫情說不定就是承了何仙姑的福氣,都被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