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麼呂夷簡這個混蛋豈不是就成了千古奸臣?給他浸豬籠都不為過。
秦知儒從來都不喜歡被人冤枉,所以他直接就笑著反擊道:“哦?金尚書的這番言論著實是令晚輩學到了一些東西,但是晚輩從來都覺得人心才是最為重要的,尤其是讀書人的心,要做到不偏不倚才是正道,若是因為自己的心偏了,從而使得自己的行為也不公正,那麼這才是對讀書人最大的侮辱不是嗎?”
換做以前的時候,秦知儒就懶得跟這種人解釋了,愛怎麼想就怎麼像吧,但是在麵對金儒這樣死板的老儒生的時候,他就不得不用這樣的方式解釋一番了。
倒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這種人一旦執拗起來會爆發出驚人的破壞力。
沒錯,不是別的,就是破壞力。
類似於大明朝的東林黨一般的人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們會為了自己的信仰和自己所相信認定的東西,用盡一切力氣去做到,哪怕是毀滅掉自己的生命。
秦知儒覺得自己還年輕,沒有必要與金儒同歸於盡,更不想要跟這樣的人作對。
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就是說的他這種人,魚頭宰相魯宗道雖然也是又臭又硬,但是人家腦子好使呀,通曉事理,所以才能夠做到宰相的位置。
而且這種人,如果你在麵對他詰難的時候不言不語,那麼他隻會覺得你害怕了,是在擔心被他那正義所製裁。
這就更加的扯犢子了,所以即便是有些出言不遜,但秦知儒依舊要說出口,要進行反駁。
果然,在秦知儒說完了之後,本來已經準備好羞辱秦知儒說辭的金儒反而是安靜了下來。
他認真的看著秦知儒,銳利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
秦知儒淩然不懼,坦然的回看過去。沒想到這個老頭子居然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個年輕人挺有意思,看來之前是老夫錯怪你了?”
秦知儒苦笑一聲:“不敢說錯怪,但是還希望尚書大人莫要再針對晚輩了。”
金儒搖搖頭:“不是老夫要針對你,你既然能夠說出那麼一番話來,說明確實是有兩把刷子,而且能夠年紀如此之輕便走到這樣的位置,說明確實是有本事的。
但是啊,老夫還是要說的是,既然如此為何要走捷徑?你應當知道曆朝曆代的幸臣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秦知儒一下子就驚呆了,自己什麼時候就成了幸進小人了?幸臣?這個詞兒可不是很好聽啊!
秦知儒一向覺得自己,雖然算不上什麼好官吧,但也不能成為魏忠賢一樣的人物吧?這也是有點太侮辱人了。
畢竟自己頂多算是喜歡好吃懶做而已,說一句混子還可以接受,但是幸臣就著實有些過分了一些。
“金尚書,您不要欺人太甚啊!晚輩什麼時候成了幸臣了?”
那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麼呂夷簡這個混蛋豈不是就成了千古奸臣?給他浸豬籠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