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1 / 3)

一位朋友對我說,你隻甘心在這兒當屋裏窗前的一株盆景嗎?你應該到外麵去,希望在森林裏你也是的一棵大樹!

我行嗎?2002年新春,省作協的雷濤書記曾寄語賀卡對我說:“寫作是一件既有趣又乏味的事情,我衷心地希望你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我記住了他的話。2002年寫了不少散文都還沒有再發表,直到11月裏寫出了2萬字的中篇小說《新婚如秋》,我才有今天來見你們大家的勇氣。《41路公車》《一笑而過》《玫瑰淡約飄在初十的花瓣》《祝福你一生平安》《指尖花》《保姆張玉川》《生命》《巴西速寫》等等近十萬字的散文也作底氣撐著。有了西安市作協、陝西省作協、中國作家協會、魯迅文學院高研班的學習,還有今天的研討會,我想就讓過去的寫作都成為一種準備活動吧。

2002年9月,去魯迅文學院學習的前一天晚餐,賈平凹老師在西安萬年飯店擺了一桌紅酒宴,讓我在主賓位置。那些紅酒紅桌布非常美麗透明鮮豔,鮮豔的讓人受之不起。中央電視台10屏道人物專訪,賈平凹老師曾經邀請我去參加,我更是不敢擔當。

我寫過許多人是體育風格健筆快刀的。而有還一些人我可能與他們已經熟悉了許多年也不忍下筆落墨,像相處了40年的朋友,35年的同事和近10年多的大師們……我一直十分敬畏著他們,非常渴望自己的筆力能更成熟更飽滿更精煉,寫出他們的藝術真實。

回想自己從18歲寫詩寫小說,第一個回信的編輯是《陝西青年》和穀;第一個刊登我詩歌的編輯是《陝西工人報》副刊主任葉廣芩;我第一本書序是賈平凹先生和作家池莉寫的;加入陝西省作協第一天報名見到的人就是陳忠實主席,他也是我加入省作家協會中國作家協會的介紹人之一;我接觸的第一部電視劇是協助《水滸》編劇楊爭光先生去找編劇;到魯院又與《西去騎手》紅柯是同行的同學……好多次在心裏真是無限感慨。與陝西和西安的眾多文學大師們有緣,近距離接受他們的言傳身教,真是古城給帶來我的福氣。

寫了許多年散文我就是在瞎寫。最初隻想造書來當玩具,給兒子給朋友給親人,給自己的工作留念。結果現在才感覺,寫作是一種責任。當我聽說喜愛我書的讀者許多是小學9歲10歲的女孩子和3、40歲的婦女時,我就感到筆變得萬分謹慎起來。

我一直喜歡生動的人們,喜歡我從事了30年的體育工作。願我的作品,能打開千萬人的心。願我的書能給生活苦味的人以甘露,給生活辛苦的人以快樂,給沒有生活想法的人以希望和動力。讓人們從生到死的旅途路上輕鬆而快樂,那我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還算對得起西安這座養育了我的古老美麗城市。

讓我過去的散文就像奧運會大賽前的訓練吧。我相信,你心裏裝著多少人,就會產生多少力量。這也是為什麼農村孩子要比城裏孩子堅韌出息的原因。一村人的希望,總比一家人的希望大。一族人的期待,總比一對父母的期待強。有西安古城的文化環境,有了我曾經寫過愛過的那麼多人們,那個發生在西安城裏的故事就會從我心裏很自然很健康地生長出來。我會耐心等待著它的悄然降臨。

感謝生活,感謝朋友,感謝工作,感謝親人,感謝西安和陝西這塊豐厚的土壤。感謝所有給我教育的老師和組織。讓我如此快樂地擁有業餘寫作生活,擁有體育工作的體驗。明天是12月15日,是我母親84周歲的生日,很感激她給了我生命。你們大家的到來,不僅讓我知道了自己寫作的長與短,也給了一份我獻給母親生日最好的禮物。謝謝!

2004年12月14日於西安

在魯院那邊

徐坤

我們這一期在2002年秋天入學的作家進修班,被命名為“首屆中青年作家高級研討班”。這個班裏的人是在新世紀裏招收的第一期正規作家學員,基本已人到中年,在文學創作中小有成就,多半是獲過各類文學獎的作家,有的還在各省市作協擔任副主席等要職,再把它等同於以前文學講習所時代的作家學習班,或者是魯院前幾期人員複雜的短期學習進修班,不足以表明它在人員身份和年紀上的特點。如果我不是這次有機會到魯院來學習了這麼一趟,對它的意義的認識,恐怕也不會納入到文學史的層麵上來考慮。從個人的直觀印象上來說,以前隻知道魯院是個比較“招人”的地方。這幾年跟文壇接觸多了,就能感覺到有個叫“魯院”的處所一直特別繁榮,大凡是稱自己是作家的人,幾乎都要跟它沾上點邊。對於魯院,我一直是懷著某種好奇。第一是一直沒有弄清它到底是一所什麼樣性質的院校(當然也並沒有真正下工夫去了解);第二是因為關於它的傳說太多,或者說是關於它那裏的學員的傳說甚多。在這些民間口頭文學裏麵,或多或少都帶上一點浪漫、神秘、輕狂、不羈的色彩。當然,關於它的最為生動曼妙的傳說,還是止於最近的、也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那一屆魯院跟北京師範大學合辦的研究生班。那真是個人才輩出的群體,如今在文壇比較活躍的作家劉震雲、莫言、畢淑敏、遲子建、餘華、海男等等皆出於那個班上。再後來,就有點亂了,好作家就沒有大規模成群結隊出現過。那個時侯,九十年代初期那會兒,我們那群所謂“新生代作家”都還年輕,在北京的聚會很多,時不時在一起吃吃喝喝。每逢喝酒飲茶時見哪個年輕男性編輯未到,就問到哪裏去了,答曰“到魯院泡去了”。一句“到魯院泡去了”,很有時代氣息和經典意義,除了說明魯院的人氣旺盛、海納百川、三教九流、美女如雲之外,也能說明那時的年輕男性編輯的好動、敬業以及裏比多分泌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