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人家相聲社一場也就是兩三個點,一天多來一兩場,這不就都出來了嗎?
魏大鵬也不在乎這些小錢,買了兩張大票就走了進去,走進了厚布隔音門簾,頓時就聽到了人聲兒,聽那聲線,倒是渾圓有力,聽著有些熟悉的感覺。
走進一個圓月木廊門洞,就能看到小劇場的場子了,場子還真不大,前麵是一個小舞台,這時候一高一矮兩個長衫打扮的人在舞台上盡情地說著相聲,而底下則是四排共二十個小八仙桌,一桌能有五個座位,上麵有茶水點心,可以讓人邊品茶邊聽相聲。
這時候看過去,這個場子的上座率也就是五成多點,坐著二十來個人,顯得有些空蕩。
魏大鵬買的大票,就是位置靠前的一兩排的桌子,跟沈謄兩個找了個空位坐下,魏大鵬伸手叫來了服務員,要了一壺茶和一些幹貨點心,就這樣坐在小小的沙發裏麵,朝著台上看了起來。
這時候魏大鵬離舞台也就是四五米的距離,自然能夠把台上的人看得分明,隻見站在右手邊的,果然是一個麵目可憎,滿臉橫肉,且五短身材光這個腦袋的中年人物,而在其邊上的一位,則是個瘦高個,始終耷拉個腦袋的年長老者。
這時候兩人正說得起勁兒,許是看到又進來兩位來,那滿臉橫肉的角兒,忽然咧開嘴巴笑了聲,然後對邊上的老頭兒說道:
“今兒個來的人還真不少。”
“不錯,來的確實不算少。”另一個連忙給應著,這是個捧哏的。
“我甚是心慰啊!這都比昨天多兩人兒了。”
“嗬嗬,可不是嗎,這都是大家捧咱們呢。唉,我說,你可記得真清楚!”
……
“咯咯。”聽台上兩個插科打諢兒,魏大鵬頓時有種熟悉的感覺,忍不住就咧嘴笑出了聲兒來。
而邊上的沈謄也是看得起勁兒,雖然話劇和相聲是兩種藝術形式,自個兒劇團的喜劇如果真要說,可能會更加靠近小品一類,跟相聲的表演方式不同。
跟小品,或者是喜劇話劇相比,相聲因為時間性的關係,可能顯得更為簡練,而且光是靠語言來帶動觀眾,而無法借助肢體語言和環境塑造來更好地展現,所以對於語言的功力,以及各種包袱和段子的運用,要顯得更為精確和細致。
其實,要真說起來,不管是相聲還是小品,或者是喜劇類話劇或影視劇也罷,怎麼逗包袱,怎麼將段子展現出來,歸根到底其實一樣一樣兒的,這裏麵一個是吃勁兒,也就是演員自身的能力問題,另一方麵好的本子也是必不可少的。
同樣是演員,沈謄的關注點就跟魏大鵬不同,他更多地是在看兩個相聲演員的表演節奏,可以看得出來,這兩位有相當紮實的功底,而且表演風格也很嫻熟,段子和包袱都是逗得很響,一看就是在這個行當已經年老成精的角色。
雖然不是一個形式的,但沈謄還是能夠在這兩人身上,看到值得自己學習和借鑒的東西,所以,應該來說,沈謄看兩人演出,要比魏大鵬看得極細和上心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