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姨也是跟了老頭子很多年數的老家人了,雖然年歲比較大,魏大鵬一直想讓她回家安享晚年,不過她就是不肯,說是手腳還能動,在這裏搭把手也好,就是不肯退。
這時候看到魏大鵬走了進來,連忙朝他走了過來。
“啊!少爺,你回來啦?”
“嗯,杏姨,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休息?”魏大鵬在玄關處換了鞋,然後邊走上了邊問。
“少爺,不是杏姨說你,你哪兒找來的那姑娘?這也太邋遢了……而且還好酒如命,這一回來就把客廳搞得一塌糊塗!”
杏姨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愛嘮叨,這時候就叨叨上了,然後一舉手裏的垃圾袋說:“你看看!老爺放在茶幾上的一個瓷瓶被她打碎了,老爺要是看到了非罵人不可。”
“呃……”魏大鵬被叨叨得有些頭大,不過心裏也是無奈苦笑。這白露在外麵時沒見這個樣子的啊?怎麼一下了班兒,就這樣了?
好言安慰了幾句,然後把杏姨打發了,魏大鵬這才向客廳走去,好家夥,離得遠遠地,已經能夠聽到客廳裏的電視機聲音調得老大,像是在播放球賽,間雜著一個女子的清脆嗓音。
魏大鵬都不用細細分辨,那諸如“過!過!”“踹他!踹他!”“真是廢物點心!”之類的喊聲就一陣陣地傳過來。
“偶買糕!這位從天上掉下來的白姐姐還是個瘋狂的球迷?”魏大鵬不由扶額輕歎,正一步要跨進去,忽然之間一個黑影朝自己飛來,連忙閃避卻已經來不及,頭偏了一下,卻還是讓它打在了腦側。
“哎呦!什麼玩意兒?”沒有躲過“暗器”襲擊,魏大鵬捂著頭,低頭一看,卻原來是一個空啤酒罐子,“你妹啊!”
“啊?你回來了?”客廳裏傳來了白露的聲音。
“啊你妹啊!”魏大鵬揉了揉被啤酒罐砸疼的腦袋,嘴裏低聲嘟囔著,然後走了進去,這一進去就看到了災難性場麵。
“臥槽!這是我家的客廳嗎?這尼瑪不是災難片現場吧?這也特麼太亂了吧?”
你妹的!
原本打掃整理的一塵不染、窗明幾淨的客廳,這時候仿佛被一萬隻羊駱駝蹂躪過一般,亂得無以複加,地板上被丟得亂七八糟的雜物,空罐子,吃剩下的包裝袋,啃掉了肉的雞翅骨架……
這些也就算了,為毛茶幾腿邊還有一雙黑色的連體絲襪?
淡藍色的警用襯衫更是被揉成了一團,丟在了角落裏,兩隻高跟皮鞋,一隻在沙發邊緣,一隻則甩在了電視劇櫃前……
最可氣的是!在老頭子擺放在客廳的,兩隻景德鎮大瓷瓶的其中一隻的瓶口上,還蕩悠著一隻淡紫色蕾絲邊的罩罩!這尼瑪是唱得哪一出戲碼?
再一看我們的美女警花,那家夥,穿著一身普通的淡粉色運動裝,頭發蓬蓬亂,盤著兩條大長腿,一手舉著一罐啤酒,一手拿著個遙控器,手舞足蹈地看著電視,邊朝魏大鵬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