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誰放的帽子(1)(2 / 2)

她百般阻撓兩人的婚姻,見到唐可,眼裏全是殺氣,恨不得將唐可生吞活剝。最後,還是林海以死要挾,這個女人才不得不妥協。其實,搬到這個僻靜無人的遠郊,唐可另一個目的,就是遠離林家。

整整一天,唐可在屋裏不停地轉圈子,咬手指頭,焦急地等待林海歸來。意外的是,林海沒等回來,倒是等來了林海的母親。林母站在門口,一邊用手絹擦著鼻頭,一邊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她坐在沙發上,四下打量,直截了當地說:“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唐可尷尬地笑了笑:“媽,我和林海住得挺習慣的。”

林母冷笑道:“是你習慣吧,我兒子從小哪受過這個苦。”她說著歎了口氣,突然用手指點著唐可說,“真不知道林海上輩子欠了你什麼,為了你這樣的女人,連我這個媽都不認了,早晚有一天他會後悔的!”

唐可委屈地杵在原地,屋裏的氣氛變得尷尬,這時,大門響了,是林海回來了。唐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攬住了林海的胳膊。林母也變了臉色,可林海似乎根本無暇理會母親,臉上意味深長地滿是焦慮和恐慌。

林海說:“媽,你怎麼來了?”林母說:“我來看看你啊,聽媽話還是搬回去住吧。”林海煩躁地說:“媽,我累了,你先回去吧。”說著,硬是將林母推出了房間。送走母親後,林海悶頭悶腦地走進臥室,坐在床頭,眉毛擰得像個疙瘩,似乎在想事。唐可下意識地感到,一定是那帽子出了什麼問題,她急忙追問怎麼了,可林海幾次張嘴,卻又生生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唐可急了,吼道:“你倒是說句話啊,想急死我啊!”林海為難地說:“我說了,你可別害怕。”唐可小心地點點頭,說:“你要不說,我反而更害怕。”林海壓低聲音說:“這房子確實死過人。”林海說,房東告訴他,以前這房子曾經租給過一個男人。租出去後,房東一家便很久沒有回來過,後來,聽說那男人出了意外,好像是上山摘山果的時候,無意中從山崖跌了下來,摔了個粉身碎骨。他們趕回來時,警察已經處理過現場了,他們沒見到那個男人,隻聽說人在送去醫院的途中死了。他們挺迷信的,一家人也不敢再用這房子,隻簡單收拾了一下,便離開了。

唐可聽了,說:“你確定那帽子是那個男人的?”林海說:“確定!房東說了,那男人去租房子的時候,就戴著那頂白帽子。”唐可說:“那帽子現在在哪兒?你扔了嗎?”林海搖了搖頭,說:“我忘了,還在車後備箱裏扔著呢。”唐可吸了口涼氣,“你傻啊,都到市裏了還不扔了,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燒了它?”林海說:“不能燒!我總覺得那東西很邪,燒了恐怕要出大事!”

“那現在怎麼辦?”

“不知道。”

3

唐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眼前總有一種暈眩感,實際上,這種感覺白天還好,但一到晚上,躺上床,睡著之後,便蜂擁而來。說不出來那是個什麼東西,但可以確定的是,那東西一直跟著他,在夢裏,白花花,亮閃閃的,飄在她身後,上下移動著。

唐可懷疑,自己被什麼東西跟上了。在連續做了幾天噩夢之後,她把這事告訴了林海。她說:“林海,我是不是被那種東西跟上了?”林海不解地說:“什麼東西?”“就那種東西!”唐可有點急了,“林海,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住進這座房子,我總感覺很累,每天都頭暈眼花的,好像睡不好,而且總做噩夢。我以前聽老人們說,要是被那東西纏上了,就是這樣的感覺。”林海笑了笑,說:“你不是不相信這些嗎?”唐可說:“我以前是不信,可是,那帽子的事你怎麼解釋?”林海歎了口氣,說:“我想想辦法吧。”幾天後,林海帶回了一個男人。男人一進屋,就四下觀望起來,最後,將目光集中在了唐可身上。他說:“林太太,我們能單獨談談嗎?”林海聽了忙說:“我去削水果,你們聊,你們聊。”林海坐在廚房門口,手裏拿著蘋果心不在焉地削著,時不時探出腦袋來,看一眼男人和唐可。兩個人一直坐在沙發上,像說悄悄話一般,不知道在討論些什麼。隻是那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難看得讓人心裏發毛。

男人走的時候,林海親自開車把男人送到了市區。家裏又剩下唐可一人,她感到慌亂,那個男人問了自己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問題,卻沒有給她一個結果。直到林海回來,看到林海那張慘白的臉,她明白,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唐可迫不及待地問:“那個男人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林海顯得很煩躁,說:“沒說什麼!”

唐可說:“一定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