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臨軒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了愣.
尤其是陸子墨,他本來麵色陰沉的看著那兩張畫像,現在因為花臨軒脫口而出的那句話,他猛然抬頭看向了花臨軒,蹙眉冷聲問道:
“你說這人是誰?”
盯著眾人的視線,花臨軒此時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皺著眉頭走到那桌子麵前,低頭仔細凝視那兩幅畫像,尤其是在仔細看過畫裏女子的麵貌後,花臨軒側頭,臉色有些難看的盯著陸子墨,冷冷開口道:
“你為什麼會有這幅畫像?”
陸子墨沒有回答花臨軒的問題,反而是目光直直的鎖定他,皺著眉頭,神情凝重的沉聲開口道:“你剛才叫了一句‘大嫂’,如果我沒有記錯,花縈她的父親是你大哥吧?這個大嫂,該不會……就是花縈的母親?”最後那句話,陸子墨問的有些嚴肅。
這個問題一出口,那裴家父子沒弄明白什麼事兒,可與花臨軒一同前來的崔七郎與盧雲,他們可是清楚知道,花臨軒的‘大嫂’就是花縈的母親來著。
隻是他們不懂陸子墨這裏怎麼會有花縈母親的畫像,而且他剛才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盧雲張了張嘴想問的,但想到他不過是來打醬油的,也不好插嘴,所以忍了忍還是沒開口。
但盧雲旁邊的崔七郎,他這會兒的視線卻是落在了兩幅畫像的另外一幅男像上。
崔七郎發現那畫像上的墨跡看起來好像還未幹透,頓時凝眉沉思,陸子墨到底唱的什麼戲。
倒是花臨軒,他見陸子墨避開自己的問題,心裏有些不悅,但卻還是點了點頭:“沒錯,我大嫂就是小縈兒的母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你這裏會有我大嫂的畫像了吧?”
“那你大嫂可有姐妹?”陸子墨又接著問了句。
花臨軒因為花縈的失蹤,此時心中有些浮躁,本來是來找陸子墨,看商議一下怎麼尋人,結果一來就發現陸子墨這裏居然有大嫂的畫像,這明顯不對勁,可一問呢陸子墨這廝又不說重點,頓時有些焦躁,語氣不耐的脫口道:“我說你到底想問什麼?我大嫂沒有姐妹,隻有一個大哥。”
說到這,花臨軒頓了頓,他接著開口道:“我也不管你為什麼會有我死了好些年大嫂的畫像了,現在小縈兒失蹤了,還是先找到她比較要緊。”畢竟是在滄瀾國的地盤,陸子墨怎麼也算是這皇城一霸,雖然不知道是誰在他腦袋上動土,但讓他幫忙找人,相對應該更容易找到一些。
聽到花臨軒肯定的答複,陸子墨徹底陰下了臉。
紅柚的信才送回來不久。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陸子墨記得紅柚在信中提到了,花縈的父親回南越上京和花家鬥法,奪取曾經屬於他的榮耀去了。
而紅柚在信裏提了一部分花爹的近狀外,她還捎帶的更是將花縈的資料都原原本本的彙報了過來,其中有一條就是記載著,花縈在五歲那年,母親就病逝了。
想到這裏,陸子墨鳳眸內陰翳閃過。
誰來告訴他,這個明明已經早就死了好些年的人,現在居然沒死就算了,還跑出來綁走了自己的女兒。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陸子墨陰翳的視線抬頭緊盯著花臨軒,緊抿著薄唇冷冷開口:“你還真得管這事兒不可了,因為這可和花縈失蹤有關係。你確定……畫像上這個女人就是你的大嫂?”
一聽這話,在場的人都愣了。
裴家父子來了後,就一直沉默的沒開過口。
現在一聽陸子墨的話,父子二人皆是愣了愣,相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擄走花縈的不是聖上的人?
而且聽陸子墨話裏的意思,花縈這是失蹤,難倒跟她死去的母親還有關係?
花臨軒一聽陸子墨的話,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明白,自家大嫂都死了好些年了,怎麼還能有事兒牽連到花縈?
但因為陸子墨的話,他還是低頭再度仔細又看了一下畫像,半響後他猶豫一下說道:“這畫像應該是我大嫂無疑,雖然畫師將她畫的年長幾歲,但她眼角下那顆淚痣卻還是在的,沒有人連痣的位置也長得一模一樣吧。”
不過花縈的眼角下,同樣的位置,也張了一顆小小淚痣,倒是與她母親一模一樣。
說完後,花臨軒想了想不解問道:“你剛才說的那話什麼意思?小縈兒失蹤跟我死去大嫂有什麼關係?”
陸子墨陰翳著眸子,抬頭看著花臨軒冷笑道:
“有什麼關係?我不信這世界上離開血緣關係後,還能有人可以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你既然說連痣的位置都是一樣,她也沒有其他姐妹。我倒是想問一下,一個死去多年的人,怎麼還活的好好的,還跑來將自己的女兒給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