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鄭硯之在睡夢中迷迷蒙蒙看到肖雲,就想伸手把那臉給扭開,酒醉之下也不知道力道用了多少,以至於打了肖雲一耳光也渾然不覺,轉眼又合上眼皮睡了。
肖雲被打得不輕,愣了半晌心想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扇耳光,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編劇,要是放著旁人他早就不客氣了,可對象是鄭硯之,肖雲倒也不生氣,剛剛那一巴掌權當是逗貓被撓了一下,肖雲還覺得這貓有趣。
肖雲已經記不清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了,那時他去戲校找朋友,到得有點早了朋友還沒有下課,肖雲便隨處亂走,經過了一間堆滿書的考研自習教室看著沒人就想進去坐坐等著,推門而入後才發現原來角落有一個人趴在課桌上睡覺。那人坐在靠窗,午後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灑在他的身上,肖雲光是看這人的睡容就知道是有多溫暖多愜意了。肖雲坐在不遠處玩著手機等著朋友,不知道怎麼就好心地把手機鈴聲也調靜音了怕吵到那人休息,等朋友來了之後再悄無聲息地退出自習室。見了朋友肖雲說剛才在你們學校考研室看到有個男生在睡覺,睡得可香了,他課桌書堆得老高,我進門了才看到後麵埋著個人。朋友說哦,那應該是戲文係的鄭硯之吧,出了名的要讀書不要命的拚命三郎。肖雲問,他幹嘛那麼拚命?朋友說不知道,有些人生來就是不拚命就沒有別的活法,這人我不熟,但大家都知道他當年進學校時文化課分數高得嚇人,都穩進市內一本了,但是他進戲校嘛,他父母不同意,為了這事斷水斷糧的。
肖雲隨便聽聽就隨便笑笑,兩三年後潘文成拿著鄭硯之的劇本請他過目的時候,他又想起這個人,才知道原來那天午後的記憶一直存在腦中,回想起來書堆後麵鄭硯之熟睡的麵容,沉靜的眼睫和唇角,還有暖黃色的陽光,都是那樣深刻而鮮活。
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機會能再見到,而且他肖雲還可以為所欲為。
肖雲捏著鄭硯之的下巴,低頭再一次吻了上去,為了懲罰他剛才扇了自己一巴掌,肖雲連親帶咬,另一隻手伸到下麵去解鄭硯之的褲頭,肖雲雖然床上閱人無數,但通常都是別人脫光了伺候他,難得要動手也沒見過鄭硯之穿得這麼一絲不苟的,半天解不開來後肖雲索性停下親吻,急色地脫鄭硯之的西褲,皮帶一開肖雲便蠻力一扯,胡亂把撕壞的褲子連著內褲一並剝下,這樣鄭硯之便徹底一絲`不掛了。肖雲一邊看著鄭硯之瘦削的身材一邊自己脫衣服,這種居高臨下魚肉新人的感覺肖雲一直很受用,鄭硯之雖然也算娛樂圈的人但又有別於藝人這更讓肖雲覺得新鮮,隻是今晚上鄭硯之睡得很沉,他就要麻煩一些了。
鄭硯之從打完肖雲耳光後就又陷入醉夢中,全然不知肖雲對他做了什麼,他四肢通乏也感官鈍塞,直到肖雲拿潤滑劑頂進鄭硯之後`穴中時,鄭硯之才後知後覺有了不適感。這種感覺算不是痛苦,隻是很難受,潤滑液擠進身體內部時,那種涼意滲開的感覺讓鄭硯之在睡夢中微微吸了一口氣,但不適感越發強烈,鄭硯之微微攏起了眉。肖雲見狀停了手,他不想弄醒鄭硯之,今天晚上他希望鄭硯之能像那日午後熟睡的狀態下被自己所侵犯。
肖雲也是才意識到,原來那天他就對鄭硯之起了這種心思,難怪這麼多年沒想起來但也從來沒忘記過。
擴張工作沒有做多久,肖雲便迫不及待地套上安全套,把鄭硯之翻了個身讓他趴在床上再兩腿分開,自己扶著性`器抵著鄭硯之的後`穴緩緩插入,等全根沒入後那種被溫熱的甬道死死絞住的緊致讓身經百戰的肖雲知道這是鄭硯之第一次,想到這裏肖雲原本還想緩著點來的念頭登時煙消雲散,摟著鄭硯之的肩膀就開始猛烈抽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