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1 / 3)

等待他的,是一輩子牢獄生涯。

但是他卻並不後悔,從法院出來的時候,他微笑著對安可說:“爸爸一輩子無能,唯一覺得欣慰的,是給你賺到了你讀大學的學費。可可,爸爸愛你。”

安可咬著嘴唇,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眼淚洶湧,淹沒了所有的悲傷。

安可是在許卓喬的葬禮舉行的那天離開X市的。聽說許暮山給許卓喬舉辦了最風光的葬禮,他在許卓喬的墓碑前哭成了一個淚人,他說那是他虧欠他的。可是安可沒有去參加許卓喬的葬禮,因為,她從來沒覺得許卓喬就那樣死了。

她不相信許卓喬被救護車拖走以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她知道,那隻不過是許卓喬給她開的一次玩笑。他不見她,不過是像往常那樣,隻是再一次狠狠地推開了她。

既然他不想見她,那麼,她就走好了。

莊嚴是安當可提著行李在小區門口準備乘車趕往火車站的時候突然從裏麵跑了過來。

他怔怔地看著她:“安可,你要離開了嗎?”

“嗯。”她朝他點頭,“我要去A大了。”

“安可。”莊嚴死死地捏著衣角,雖然他心裏有千言萬語,可是那一刻,他卻不知道該對眼前這個女生說些什麼。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太多的意外,將他們原本的生活打得支離破碎。

許卓喬的死,安爸的入獄,安海的離開,安媽對她依舊的冷血,所有的苦難全都湧向安可。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生活的刀插進胸口,連一個懷抱都給不了。

終於,千言萬語,他隻對她說了一句:“你要好好的。”

“我會的。”安可朝他點頭,“莊嚴,你也是。”

說完,安可攔住了眼前的的士,就在安可坐上了車的時候,莊嚴忽然又喊住了她。

“安可!再見……”他對她說。

再見,是一個殘忍的詞。安可知道,所以,那天,她什麼話都沒有說。

大學四年,安可每天幾乎將自己埋在書堆裏。同宿舍的室友都覺得她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可是不管她們怎麼纏著她,她都隻是對她們的好奇報以微笑。

安海是在她大二那年聯係她的,他在電話裏對她說:“姐,是我。”

“安海?”安可驚訝地瞪大了眼,“你在哪兒?”

“我在香港。我沒事,你放心。”

可是安海一說完,安可的鼻子就忽然發酸。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是安海第一次喊她姐。

“爸的事,我都知道了。許卓喬的事,我也知道了。”安海的聲音變得有些難過,“姐,你放心,等我強大了,我就接你來香港。你等著我。”

“好。”安可哽咽著說,“安海,你自己在外麵,千萬要小心。有空就給我打電話。”

“好。姐,你要好好的。有空我再打給你。”安海說著,便匆忙收了線。

可是後來,安可卻再也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

等待他的,是一輩子牢獄生涯。

但是他卻並不後悔,從法院出來的時候,他微笑著對安可說:“爸爸一輩子無能,唯一覺得欣慰的,是給你賺到了你讀大學的學費。可可,爸爸愛你。”

安可咬著嘴唇,自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隻是眼淚洶湧,淹沒了所有的悲傷。

安可是在許卓喬的葬禮舉行的那天離開X市的。聽說許暮山給許卓喬舉辦了最風光的葬禮,他在許卓喬的墓碑前哭成了一個淚人,他說那是他虧欠他的。可是安可沒有去參加許卓喬的葬禮,因為,她從來沒覺得許卓喬就那樣死了。

她不相信許卓喬被救護車拖走以後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她知道,那隻不過是許卓喬給她開的一次玩笑。他不見她,不過是像往常那樣,隻是再一次狠狠地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