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要為難小的。”
“那我自己去找他?”
“不用,不用。”
鄧豪急忙跑著拉住要離開的廬醫仙,說:“還請告知聞總長昨夜送來的幾個人現在在哪裏?”
護士長一把推開鄧豪說:“這裏是醫院,不是什麼情報局。病人需要休息,你們過些天再來吧!”
“注意你的言辭。情報局是例行公務。要是在這裏查到了別的什麼事關護神廳不好的緋聞,不就不好了嗎?”
“不好的緋聞?你倒是說說呀!”
“比如醫院員工下屬私自買賣藥品,違反天庭有償得利的條例無故接受外來人員的醫療請求等等。”
護士長聽得一頭霧水。廬醫仙拍著鄧豪的肩膀說:“病人需要休息。長話短說。你說的其中一個人就在裏麵。其餘的人我叫護士長領你去。至於你現在是不是準備要進去,可以問問在長椅上的那個男人。”廬醫仙說完轉身走了。坐在椅子上的聞仲站起身來,亮出腰間的雷鞭推開劉晨說:“進去行呀!先讓我一人打上一鞭。”
兩日後。太陽亮堂堂地升了起來,這一早晨,玉鼎真人一直在絆絆跌跌地,朝著光亮的窗戶外麵望著。他原本是隔壁病床的,但是碰巧他恢複得很快就老早跑過來看我。天氣好極了。這是下過一夜雪之後的天界應有的樣子。
這一夜,我總是聽到病友咳嗽的聲音。有時候,我又聽到他和送他來的那個小男孩的對話。躺在床上的那個人給人的感覺老是萎靡不振。玉鼎老師是一個愛聽別人閑話的人。在聽到那兩個人對話後不免要插上幾句。
“叔叔你終於醒了。為了救我,你差點都被那輛馬車撞死了。”接著是那個小男孩稀裏嘩啦的一頓哭。
“別哭,別哭。”那個男人坐起來摸著小男孩的頭說:“叔叔以前也是有小孩的,不過死過之後來到天上就變成了單身好漢。”
“那叔叔以前的孩子是什麼樣子呢?”
“叔叔以前的孩子很聽話,一哭的時候就被我哄兩聲就不哭了。”
“那我也要做聽話的孩子,我聽叔叔的話不哭了。”
小男孩用手抹眼淚,病友就繼續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想不到像我這樣頹廢的生命也有一天會有資格呆在這麼舒適的房間裏。”
“我也有一個徒弟以前整天擺著一臉頹廢的樣子。但是卻心係著我們梅山這些家人的生計,自己就算流著汗水也會對我擺出幸福的笑容。在我看來往往越是在困境中不斷掙紮的頹廢的生命才是最強壯的。”
我心裏明白老師說的是楊戩師兄。可是很奇怪師兄之前一直是和老師呆在一起的。是因為傷得太重還沒恢複嗎?
“老師,楊師兄恢複得怎麼樣?我剛醒還不知道他在哪件病房呢?”
“不知道該說你師兄是痊愈了還是患病了,他有他自己的道路要走。”玉鼎坐下來接著說:“他呀!早出院了。雖然隻有一夜,但是我卻希望他可以睡得再長一些。”老師總是愛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我也就習慣了。可是不知為何,此刻給我換藥的護士小姐也會明明什麼都沒聽明白,卻跟著說:“病人是該多休息的。聽醫生的話沒錯。”這位護士,一頭黑發鬈曲得像綿羊尾巴。她身穿白大褂,頭戴一頂雪白的帽子,淡淡的眉毛下長著一雙大眼睛,鼻子有點直,嘴巴有點大,頭發又黑又短。每當她飄進飄出,我們病房的小男孩就對他很喜歡的樣子。我對這個護士也有好感,我喜歡她對小孩子親切的笑。換好藥後,她就離開了病房。
“她是一個好人。”
“老師又不熟悉她,怎麼會知道他是好人?老師,該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就······”
老師趴在我的耳邊對我說:“前天夜裏我們來的時候登記先是三個人住院,後來卻變成了四個人。我聽說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所以就是剛才走的那位女護士填的入院登記。”
“老師你的意思是我的身邊的病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