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說,他在北境學院也認識了一眾好友,總會有人能夠幫我們想出一點辦法,不如我們在寫一封信過去吧?我總擔心大哥那小紙鶴不靈巧,你看外麵快要下雨了,那東西畢竟是紙做的。崇山峻嶺路途遙遠,萬一這小東西途中出了什麼差錯豈不是收不到他的回信了?”
按照平時,林文一定會拍拍她的腦袋告訴它,石磊做的東西,一定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可現在林文隻好順著他的意,從小包裏取出為數不多的兩張紙。寫就一封短信之後,疊成紙鶴送了出去,看見小小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英英的眼淚停了停。
“明明下午的時候,我來看還好好的,怎麼斷出去給他端個水的功夫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躺在床榻上的王猛氣息微弱,胸膛起伏並不明顯,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龐,現在更是蒼白如紙。
“之前,我捏他的手他還會有一些回應,現在你看這手指硬邦邦的像塊木頭,他不會就這樣子沒了吧?你說如果他就這樣沒了,我可怎麼辦?”
“前幾日,爹爹來信催問王猛的狀況,我還騙他說,現在她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不過沒有辦法親自提筆寫信,所以隻好托我向他問安。沒準兒年底的時候就能好起來,和我接親拜堂了。可是,你看現在他這副樣子,哪像要好的模樣,反而越來越差了。”
“上次石大哥帶回來的東西。有沒有用?還不如在給他喂一點水下去吧,我看那玩意兒雖然沒有什麼用,可畢竟是北境學院拿出來的。”
林文搖搖頭,“你石大哥,一共送回來那麼一壺水。陸陸續續給他喝下去了,才能保證這段時間他平安健康。那水放了那麼長的時間,就算是有也不能再給他用了。”
“能不能幫我求求是大哥,讓他想方設法再從北境學院拿些泉水出來?我知道這個要求十分過分,可是現在為了保住是王猛的命,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能靠石大哥這個救命稻草。如果王有了什麼閃失,我也不想活了。”
林文本想勸勸她不要說如此消極的話,可看到一個哭成淚人,另一個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這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她摸出來沒小荷包,裏麵還剩下最後一張紙,咬了咬牙。
“你可想清楚,如果我把這信息了,依舊沒有得到回應,我們可就再也沒有辦法聯係上是他了。想要什麼想說什麼,都在這兒,已經說了吧,或者你親自來寫,如何。”
將燈火調的亮一些,兩個姑娘對坐在小桌上。林文幫英英磨好了墨,展開信紙。沒想到,這姑娘對著那空白的紙張哭得更加厲害了。
“現在是你應該打起精神的時候,如果你也倒下了,王猛呢。想說什麼盡管說,快點寫吧,一會兒真的下雨了,恐怕這個就送不出去了。”
“不過他說,他在北境學院也認識了一眾好友,總會有人能夠幫我們想出一點辦法,不如我們在寫一封信過去吧?我總擔心大哥那小紙鶴不靈巧,你看外麵快要下雨了,那東西畢竟是紙做的。崇山峻嶺路途遙遠,萬一這小東西途中出了什麼差錯豈不是收不到他的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