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第一個找的人實在太膽小，聽說要將人骨做成手串下的刀子都拿不穩，白白浪費了好幾顆珠子。最後還是被我用一家老小威脅，這才戰戰兢兢做出了第一副手串。”
“不過，恐懼的味道實在刺鼻所以我隻好又找了第二個師傅。幾經周折，才送到了我的手裏，實在價格不菲。”
石磊還是第一次見到滿手血腥和幾十條人命說得如此輕描淡寫的人，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的這些話，我就當作是小孩子逞英雄說的玩笑話。不知道從哪個話本子上聽來的，又加上了自己的想象，不當回事兒。如果你真的這樣做，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你不放過我？你我二人非親非故，不過你是我的師長兄弟，說這幾句話沒準還有些分量。現在我們不過是比陌生人更親近一點兒的關係，你有什麼立場來指責我？”
“何況你，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救回來了。如果沒有，我去求那位法師。你的腿骨會變成三顆珠子，隻可惜年紀大了些，光澤不好。沒準兒，你的身體裏還被下過麼毒藥，最後隻能白白搭上功夫。”
本想逗逗小孩子，沒想到他卻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石磊頓時覺得無趣。和這種聰明的小孩兒鬥智鬥勇，實在勞神費力，還不如和王猛一起去花園兒裏看看花。
“怎麼？你不相信我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我哥哥也不相信，在他的心裏我一直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你覺得這手串怎麼樣，不如我把這段送給你，自己再重新弄一串好。”
“聽說，未足月的小嬰兒腿骨瑩白，更適合做手串，觸手升溫。也許，聞起來味道也不錯呢。”
吳庸的手搭在石磊的膝蓋上，石磊咬著牙頂住呼吸才能讓自己的身體不抖動。倒不是因為恐懼，隻是眼前的這個孩子像一團黑壓壓的霧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小小年紀別想這麼血腥殘暴的事情，有空多去幫幫你哥哥。別看他整天閑散自在的樣子，實際上為這個家操心也不少，你的父母去世的早，他又當爹又當媽。”
“總想找機會可以和你親近，跟你這個性格恐怕有很多事情都不願意跟他說吧。”
吳庸拎著那串珠子在自己的掌心中轉了兩圈，來回甩了幾下，用非常不屑的語氣說道，“就我那個哥哥，草包罷了。”
“我父母的深仇大恨他怎麼敢忘？整天隻顧著吃喝玩樂，享受人生。這樣的日子過著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