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燒了三天,沒變成白癡,算是老天保佑了。三月暗想。
原主的記憶,三月已經收取了。其中就有兩個孩子的信息。三月一咂摸這信息,頓時很同情他們,一個爹爹已經去世,隻得跟著比自己大一歲的堂姐過活,另一個也好不到哪裏去,出生不久就母亡,而爹爹又因趕考而音訊全無,聽係統的意思凶多吉少,跟了三月這個半路穿過來的姊姊,以後前途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三月不忍兩個孩子害怕,忙拉了兩人坐到自己身前,攬著二人的肩輕輕地道:“沒事了,不用害怕,這次我大難不死,以後會長命百歲的。”
按照接收的記憶,原主在南城那邊的鉉叔伯一家本來好似對原主十分關懷的樣子,怎麼剛才聽這兩人的對話,自己病了這麼久,還是因為那家孫女的原因,那邊卻隻派了個下人過來看了一眼。
“對了,”三月問暖暖,“你們說我這燒了三天,鉉叔伯他們家有人來過嗎?”
“來什麼?就叫香菊送了些點心和幾兩銀子過來,說是家裏來了客人,抽不出時間來。我看他們是因為差點把你害死了,所以不敢上門呢。”暖暖氣憤道,“本來銀子我不想收的,不過想想三月姊命都快沒了,憑什麼不收他們的銀子。還好三月姊命大,醒了過來,不然,我絕不會讓莫紫豌好過的。”
三月安慰她:“沒事,我不是醒過來了嗎?”又轉向莫之迻問,“對了,那日你們是因為什麼起了爭執。”
“就為了我玩這個泥娃娃。”低著頭的莫之迻,一臉難過地從口袋裏掏出個大阿福,“她叫我把泥娃娃給他,我不肯才打了起來。早知道會因此害得你掉到水裏去,我就直接把泥娃娃給他好了。這幾天你一直不醒,我好害怕,還以為你會像大叔伯一樣一睡不起了。”滿臉不安的莫之迻臉上掛著兩行淚珠仿似怕她離開一般,緊緊地拉著三月的手。
爹爹又不在身邊,這幾天他擔驚受怕壞了。
三月仔細地幫他把臉上的淚水擦拭幹淨後,把他摟在懷裏安慰道:“沒事了迻兒,別人要東西,你不願意就不給。不過你以後要機靈點,再碰到這樣的事,扭頭就走免得吃了虧,這次也是我衝動了。還好你沒有受傷。”
院子裏這時響起了一陣“砰砰”的敲門聲。
原本坐著的暖暖站了起來道:“三月姊,我出去看看,該是阿魚帶了醫生過來了。”
不大會工夫,屋外就響起了陣陣腳步聲,一個低沉的男音說道:“莫二娘子,你說大娘子醒過來了,已經醒了多久了呀?”
“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了,而且沒有再發熱了。先生,如今我姊姊已經醒過來了,是不是已經無事了?”伴隨著暖暖輕快的聲音,屏風後走進一個身穿藏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肩膀上還跨著個黑色的藥箱。
這醫生模樣白淨,走路不急不徐的,看起來倒像是個讀書人。
莫之迻跳下炕,從旁邊拖了個凳子到炕前,熱情地道:“先生快請坐,看看我姊,她現在該已經好了吧?”又從炕的對麵拖了個小小的炕桌到三月麵前,然後重新坐到三月身邊,十分依賴的樣子。
竟燒了三天,沒變成白癡,算是老天保佑了。三月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