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嗎?”他久久不語,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舒景行誠懇的問道:“你……這是在使苦肉計嗎?”
馮真差點兒跳了起來,但麵對舒景行的目光她又按壓下自己的情緒,忿忿的說:“沒有,不是。”
燕來抱來了幹淨的衣裳,說:“水燒好了,衣裳也準備好了。”
舒景行看向馮真:“還愣著做什麼?”
馮真站起來,接過衣裳轉頭往門外走去。
舒景行轉動輪椅,正準備回去睡覺,卻見她又調頭回來,直愣愣地站在他麵前。
“少爺,皇後娘娘讓我帶給您一封信。”她伸手從胸口摸出一個幹幹淨淨的信封,雙手遞給他。
舒景行從下往上看去,正好對上了她的目光。
不知為何,在他的注視下,她渾身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又癢又麻。
“少爺……”
他接過信封,說:“快去洗澡,別凍涼了。”
“哦!”她嘴角一抿,突然笑了一笑,然後飛快地轉頭離開。
手裏的信封還帶著她的體溫,她渾身上下都被淋濕,唯獨這藏在她胸口的信封幹爽無比。他突然相信舒慈的話了,她真的是一個很單純的小姑娘,即使她做過那麼多騙人的事兒,但其實她比誰都要純粹。
“少爺,安寢吧。”燕來上前推輪椅。
舒景行說:“給她加一床被子。”
“是。”
馮真最終還是在翠雲山住下了,因為她的到來,以往伺候舒景行的丫鬟小廝全都要退一射之地,連燕來都清閑了起來。
“她以為她是誰,不過是門主從路邊撿回來的,竟然也充起了大丫環的款兒!”
“什麼大丫環,人家明明是衝著門主夫人去的!”
“哈哈哈,笑死人了,還夫人?大字不識一個的夫人?”
“臊死人了,一個沒出嫁的姑娘沒名沒分的整天就往門主眼前湊,她不要臉咱們門主還得顧惜自己的清白呢!”
馮真端著托盤背靠著門,聽著外麵的閑言碎語。
這不是她第一次撞見有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了,當然,當著她麵說的也有。可那又怎麼樣呢?她無所謂的聳肩一笑置之,自己的幸福當然要自己爭取,難不成在背後說人家的壞話就可以做到了?
深吸一口氣,她邁開腿,跨過門檻。
“馮姑娘。”
“馮姑娘。”
外間嚼舌根子的人立馬就停了下來,擠出了一個笑容麵對她。
“把這套茶具拿下去好生清洗。”馮真把托盤遞出去。
“是,您等著,我這就去!”穿粉色衣裳的丫環立馬雙手接過托盤,笑著離開。
“那……我也去幫忙。”另一個也想離開。
“等等。”馮真叫道。
“還有什麼吩咐嗎?”
“聽說咱們翠雲山後山的茶葉不錯,你去摘一些來,我要寄給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丫環洗了一口冷氣。
馮真微微一笑:“是啊,離開京城的時候我答應娘娘,說要寄咱們翠雲山的茶葉回去給她嚐嚐。”
丫環臉色一白,匆匆茫茫地點頭:“好、好的,我現在就去!”
“看夠了嗎?”他久久不語,讓她有些惱羞成怒。
舒景行誠懇的問道:“你……這是在使苦肉計嗎?”
馮真差點兒跳了起來,但麵對舒景行的目光她又按壓下自己的情緒,忿忿的說:“沒有,不是。”
燕來抱來了幹淨的衣裳,說:“水燒好了,衣裳也準備好了。”
舒景行看向馮真:“還愣著做什麼?”
馮真站起來,接過衣裳轉頭往門外走去。
舒景行轉動輪椅,正準備回去睡覺,卻見她又調頭回來,直愣愣地站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