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門口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倚在門口看戲的妯娌連忙讓了讓。
趙桂紅的吐槽戛然而止,回頭說道:“老三啊,你看看,這災星一出生咱們家遇上了多少倒黴的事兒?數都數不過來,今天老大家的二狗子又被人打破了頭,以前,二狗子跟人打架什麼時候輸過?”
白溪薇覺得自己三觀都被刷新了一遍,這打架打輸了也怪她?
一抬眼,白溪薇發現自己媽的臉色有些奇怪,眼神有些期翼的看著她爸。
這發生的又是哪出?在期待什麼?
老三白易天眼珠子微動:“媽,這事兒說不清楚,怎麼能怪菊花呢?若是**得不行,還是那句話,分家吧,分家後就算菊花是災星,也克不到旁人。”
聞言,淩秀君全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欣喜,她家男人終於悟了,不枉她這一個月不斷洗腦。
全神貫注等待婆婆回答的淩秀君壓根兒沒注意懷裏的小人兒已經石化。
白溪薇整個腦子已經聽不到其他,隻有兩個字在無限閃爍。
菊花?什麼菊花?誰叫菊花?這麼蠢的名字不可能是她,絕壁不能……白溪薇心肝一緊,不知不覺將某處真菊花給收緊了。
姓白,還叫菊花?白菊花?這是要咒誰呢?
趙桂紅噎著,抬眼就看見自家兒子認真的臉,以及大房二房人的期待,心念轉了又轉,其實內心是認可的。
白菊花出生的時候,淩秀君就借此提過,那個時候趙桂紅還不以為然。
可經過一個月的倒黴事兒,她打心底忌憚了,動搖了。
“老三,說什麼蠢話?”院子裏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白老爺子杵著拐杖站在堂屋門口:“父母在,不分家,少想些有的沒的。”
“老婆子,你也別整天罵罵咧咧的,大房的二狗子打架輸了,還能怪三房的小丫頭?說出去也是讓人笑話。難得農忙結束,你就不能歇歇嗎?”
趙桂紅呐呐,心有不甘:“這家裏倒黴的事兒未免也太多了,我哪裏安心得下來?”
“這一個月下來,讓外人看了多少笑話?不過是個丫頭片子,要麼扔了,要麼送人,也好過留在家裏惹了晦氣。”
一聽這話,白溪薇立刻解除石化,顧不上糾結,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她現在還隻是一個毫無行動能力的嬰兒,若是被人遺棄,估計也活不了,等她再長大些就好了。
淩秀君抱著孩子站在門口,掃了一眼看戲的妯娌:“媽,這年頭雖然難,可溺死拋棄孩子的還要不要名聲了?小妹緊接著要說親了,還有大哥家的翠花也到了年紀,攤上一個壞名聲,還怎麼嫁?”
老爺子白京明眼皮子微跳:“老婆子整天瞎嚷嚷什麼,孩子都已經滿月了,你能狠得下心來扔了?還要不要臉了?咱們白家有窮到這種地步了嗎?”
“天色不早了,還不快去做飯,別沒事兒找事兒。”
“媽……”門口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倚在門口看戲的妯娌連忙讓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