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魚也感到了和對方聊天比較輕鬆,有什麼就說什麼,比較自在:“挺有趣的。”
“後來,我問我媽媽為什麼給我改成楓葉的‘楓’,是不是感到太俗了?你知道嗎,我上學的時候叫什麼什麼峰的人多了去了,我感到我媽肯定是想讓我與眾不同吧。嗬嗬,從我媽口中才知道我命中缺木,又不能改變我爺爺的決定,隻好把名字改成了音同字不同的‘楓’了。”
“你信命嗎?”何魚笑著問。
“唉,活到我這個年齡,對命這個東西,不得不信,也不得全信。”
“這可是有點悲觀的表現哦。”
“這說不上悲觀吧。嗬嗬,隻要是受我媽的影響比較大,我媽教了大半輩子書,有時也信這個。”喬海楓自我解釋道,“命這個東西,越活越感到它很玄乎。當然了,要用科學的發展的眼光來看。你說呢?”
何魚點點頭。
“那你信嗎?”
“我不信。”何魚說,“我信自己。”
“嗬嗬。”喬海楓笑了笑,又抿了口茶,說,“那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這個話從喬海楓口中說出來,何魚感到很突然,剛才還感覺良好的對話環境一下子變得拘束起來,何魚想了想,說:“我相信。你呢?”
“我也相信。”喬海楓用指尖碰了碰茶杯,“沒有一見鍾情,就不會有愛情。”
何魚感到對方說的有道理,其實一見鍾情不過是兩個人一見麵就對對方有比較強烈的好感罷了。而此刻,何魚對麵前的男人有好感嗎?反正是到現在不討厭,但說不上強烈的好感,更談不上一見鍾情了。那麼,對方對自己有好感嗎?誰知道呢。兩個陌生人坐在一起談論感情,並不是何魚喜歡也不是她希望的方式,想到這,何魚並不在回應對方,而是端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後,一直端著,並沒有放下的意思,似乎隨時有喝茶的可能。如果說喝茶是來這裏借口的話,那麼眼前的茶杯則成了這高雅環境裏最合適的擋箭牌。
喬海楓忙轉移了話題:“能給我講講你名字的故事嗎?”
“我?”何魚放下茶杯,用無名指輕輕理了一下頭發,說,“我的名字很簡單哦。”
“像河裏自由自在遊泳的魚?”喬海楓說。
“簡單吧?”何魚反問道。
“自由多好啊。”
“嗯。”
“我現在就想擁有一個長長的假期。”喬海楓坐得筆直端正卻說出這句比較放鬆的話,何魚笑笑問:“為什麼呢?”
“想自由一下。”喬海楓說。
“你還不自由?”何魚說,“我知道公司的管理層一般都是比較自由的,至少時間是自己掌握的。”
“嗬嗬,你看到的隻是個別現象,相信很多中國的企業管理者都比員工要忙上很多。況且我現在的公司不像外企,外企各項製度都比較規範,而在私企裏除了大老板,其他的都是員工,不過還好,我們大老板比較職業,至少想更規範一些。”說起自己的工作,喬海楓的話似乎多了起來,“我們團隊也都理解公司的難處,畢竟公司還處於創業階段。再加上公司馬上要IPO了,有一個專門為像我們這樣的規模較小卻具有創新能力的公司的融資平台——創業板即將開啟。公司是打算首批登錄創業板的企業之一,這讓我們既興奮又擔憂,誠惶誠恐,拚死拚活。公司法人是我一大學同學,三十二三歲,已經滿頭白發了。”
何魚由衷地說:“嗯,當員工不易,做老板更難。”
“還好,這是我們比較喜歡做的事情。說是等上市後大家都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可是也隻是想想,一個給自己的空頭承諾罷了,真正上市後,壓力更大了,假期就更少了。”
“那大概什麼時間能上市?”
“目前經濟形勢還不明朗,管理層肯定是要等一段才能啟動創業板。估計年底會是一個啟動的好時候。”喬海楓說,“年底的時候,中國經濟可能會提前複蘇。”
“為什麼這麼說,我周圍的人對經濟危機還是比較悲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