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音,一頭四肢矯健,皮毛發亮,雙眼冒光的野狼一頭闖了進來。
野狼眯著眼睛打量著麵前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家夥兒。
莫念塵吞了吞口水,如煙急忙將小家夥兒抱到了自己的懷裏。
野狼的眼睛乏著綠色的光芒,盯著莫念塵就像是盯著獵物一樣。
如煙心疼的拍打懷裏受驚的小家夥兒,心髒開始收縮。
再怎樣堅強,可始終是個孩子。
隨即杏眼裏浮現陰冷的眼神,瞟向了地上虎視眈眈的野狼,
低聲喝道:“‘天雄’!主人叫你來看著他,可沒叫你傷害他!若是你敢傷他分毫,出了什麼差池,主人唯你是問!!”
野狼不滿的昂起頭對著屋頂高嚎了一聲。
這以狼嚎震九霄的趨勢,嚇得小家夥又趕緊一頭紮進了如煙的懷裏。
如煙緊緊的抱著受驚的莫念塵,臉上的心疼不言而語。
一道石子打在了門框上,如煙急忙的將懷中的小家夥兒擱置到了地上。
快速的向門外張望了一眼,沒見到那惡魔的身影,如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莫念塵望著野狼眸子裏那直勾勾綠幽幽的眼神,急忙抱住了如煙的大腿,似乎隻要這位漂亮阿姨一離開,自己便會被野狼裹腹。
“阿姨.......你別走。”
如煙複雜的望向了抱著自己大腿的小家夥兒,一直素手開始撫摸莫念塵的腦袋,柔聲安慰道:“太子,你放心,你隻要乖乖的呆著。天雄是不會傷害你的。阿姨還有事情,不能留在這裏陪你!”
若是時間一長,那個變態的男人會起疑心。
到時候,反而會害了小太子。
如煙蹲下來,凝重的看著地上的莫念塵半晌,開口說道:“太子莫怕,你爹娘用不了多久會來救你的。阿姨知道你是個堅強的孩子!阿姨還有別的事情......要趕緊走了。”
她還要去伺候那個變態的男人啊,去忍受那些變態的折磨啊。
莫念塵依依不舍的看著如煙離去的背影,那房門重新關上的時候,莫念塵立即毛骨悚然,因為他感覺到有一條溫熱的舌頭正在舔自己的後腦勺......
*
景墨塵望著懷裏雙目緊閉的女子,那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生機,一絲無力蒼涼的感覺自腳底升起。
心裏驀然一緊,他景墨塵堂堂七尺男兒,險些落淚。
景墨塵輕輕的在那雪白的額頭上落下一吻,如鵝毛掠過,翩然輕擦。
紅色的眼眶裏那溫柔似水的疼惜,似乎要將懷裏的女子印在骨子裏。
隨即又將頭靠在懷中女子的臉上,喃喃的道出一句:“丫頭......”
他青色下巴上的胡渣開始微微摩擦那脆弱透白的小臉兒,似要將這個閉目沉睡的女子喚醒。
已經整整兩天了,不是說還魂丹麼?
為何還不醒?
“丫頭你怎麼還不醒啊!”
那語氣裏帶了些責怪,帶了些無奈,帶了些祈求,甚至帶了些顫抖。
“丫頭你別使壞!我很擔心你!你若是再不醒來,我......我就要耍流氓了!”
景墨塵快速的去吻上了那冰涼的嘴唇,他開始像以往一樣,用他那熱烈霸道的攻勢,企圖讓懷裏這個女子醒來。
哪怕隻是罵他幾句也好啊。
吻著吻著,他就險些落淚。
心髒是跳動的,
然而卻沒有任何回應,隻他一人徒自抱著幻想。
連這女子的呼吸都是冰涼冰涼的,噴在臉上,如若寒霜撲麵。
一股鋪天蓋地的恐懼感襲遍了全身。
他起身,注視著這朵易折的花兒一樣的女子,開始哀求。
“丫頭......你倒是醒醒啊!你快起來罵我啊!”
屋內寂靜如水,沒有任何響應。
有腳步聲走置門外,
清水輕輕叩門,“主子......”
景墨塵不舍的看了懷中的女子一眼,他不能繼續守著這個女子了,因為他們的孩子還生死未卜。
景墨塵下了榻,為女子蓋好了被褥。
關上房門,景墨塵又恢複到了外人麵前那個行事果斷,威嚴冷酷的樣子。
“有太子的消息了?”
清水:“是,主子,那日在城郊襲擊暗衛的狼群,暗衛跟蹤幾日查到了它們的老窩兒,方才據消息來報,聽到城南的山上有狼叫傳出。五皇子的棲身之處可能會在那裏!屬下已經吩咐暗衛先去營救小太子!”
景墨塵立即打起了精神,丹鳳眼裏閃過寒冰之色,“走!立即帶領精兵在盤踞點外麵包抄!萬不要打草驚蛇!”
清水繼續說道:“主子......屬下得到可靠的消息,樓蘭的小太子......在城外的小道,帶領數萬士兵,正匍匐前進,方向.......正是城南的後山......”
“依卑職看,這樓蘭國太子與五皇子必定是密謀已久,相信,小太子被抓走以及紫玉山莊被屠的事情......與那樓蘭國太子脫不了幹係!”
聽聞之後,景墨塵心裏微微訝異,他的腦海裏,那小太子還是一位鮮衣怒馬、嫉惡如仇的少年!
那清澈的眼睛如湛藍的海水,毫無心機可言,向來不屑於各種阿諛奉承,最討厭的便是朝廷上的阿諛我詐。
最喜歡的便是裝扮成普通子民的樣子,到民間濟貧扶弱。
這樣一位意氣風發的少年......
又為何會這樣自貶身份,與一位滅絕人性的畜生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