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兒看到床上的二人這曖昧的動作,吃驚的長大了嘴巴,又急急的轉過身去。
“娘,塵叔叔……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
而光著腚子的小家夥卻歪著頭不解的瞧著床上二人的怪異姿勢,“娘……你和爹在床上打架嗎?”
莫子清低頭看看二人躺在床上親密的姿勢,尷尬不已。
自己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裏,他的一隻大手還握著自己的腳,幾乎是自己的整條腿壓在了他的下半身,另一隻手緊緊的摟著自己,自己的胸脯沒有絲毫縫隙的與這個男人的胸膛貼在一起……
這姿勢……要多曖昧有多曖昧,令人遐想非非……
莫子清急忙坐起了身子攏了攏微亂的發鬢,景墨塵下榻整理了龍袍。
小家夥兒瞪著大眼奇怪的望著自己的娘親,“娘,你為什麼要和爹爹打架呀?是他欺負你了嗎?”
莫子清蹲下身子,看著這小家夥萌化的眼神,紅著臉答道:“是,是呀……你爹對你娘動手了……”
脫口而出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珞兒呢……莫子清的臉更紅了。
望著珞兒僵硬的背影,以及紅著臉快要將自己的腦袋紮進地裏的情景,莫子清報以一個歉疚的眼神。
娘對不起你啊……言傳身授的把你教壞了。
動手?這個名詞的含義可以有很多種……越聽怎麼越令人遐想?
景墨塵不以為然,有啥大驚小怪的?有何難為情的?
就算是他和他們的娘真的在做床上運動,那也很正常啊,夫妻生活而已。
神色如常的走了過來,“珞兒,昨日的奏折都可批完了?”
小少年紅著臉轉過身來,尷尬的答道,“批,批完了……”
景墨塵點點頭,“嗯,批完了就帶孩子吧!朕看念塵似乎很喜歡你…。我和你娘,今日有些事情,要出宮一趟。今日你就不必批奏折了!放你一天假,陪念塵玩一天!”
珞兒瞬間瞪大了眼睛,開始尖叫:“塵叔叔!不帶你這樣坑人的!看孩子叫做放假?!奏折是你的!孩子是你的!皇位是你的!你一推二五六全給了我!別以為我小你就可以隨便欺負我!”
景墨塵抱著臂膀,丹鳳眼對珞兒生出一個斜角,眯起來,“哦?看來你不喜歡帶孩子……那朕就成全你,今日繼續批奏折!”
珞兒:“……”
珞兒淚流滿麵的抄起了地上的小家夥兒,“走吧,臭臭!你爹不是人!哥哥帶你去一個美好的地方……嗚嗚嗚嗚……”
奏折他不想批,孩子……他更不想帶!玩一會兒,那叫親兄弟!
時間一久,那簡直就是折磨人……
他從今天早晨到現在為止,已經被這個小家夥兒纏的要死要活的……
這個男人占了自己的娘,也就算了……
現在把一切的麻煩都推給自己!他倒是和心愛的女人逍遙自在去了……
珞兒深深地悔悟了。
怪不得當初這個男人將他從杞國軍營裏拐回來,不但沒有對自己要殺要剮,反而傾心栽培自己,原來……
在這裏等著自己呢!
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自己還傻不拉幾的對這個腹黑的男人感恩戴德!
他可算是跳進了沼澤裏,越陷越深。拚命的想從裏麵逃出升天,然而那沼澤裏卻有一雙魔爪,將他抓的緊緊的……
小家夥兒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泣不成聲的珞兒哥哥,懵懂的大眼說不出的可愛。
在珞兒的懷裏,將手裏已經化掉的糖葫蘆遞給莫子清,“娘……義父說今日是你的生辰,這是臭臭為你準備的禮物。娘,生日快樂!”
莫子清看著那玲瓏包子一樣的小手遞過來的糖葫蘆,顯然是昨日剩下的,頓時啞然失笑。
“臭臭真乖!娘謝謝臭臭!”
景墨塵詫異的問道“丫頭,今日是你的生辰,你為何不告訴我?”
莫子清一個刀眼撇過去,“你亦從來沒有問過我。”
景墨塵清清喉嚨,顯然此事證明了他對這丫頭還不夠關心,嘴上卻說:“你與我在一起一個月的時間,卻跑了三年。我自然是對你有許多東西,還了解的不夠透徹……”
他現在隻能找這個借口了……
這種後知後覺的感覺,讓景墨塵很不爽。
他的女人,憑什麼要讓別的男人了解的那樣一清二楚!
憑什麼要被別的男人那樣關心!
憑什麼要讓別的男人送禮物!
不行!他要把那個男人比下去!
狠狠的比下去!
珞兒抱著懷裏的小家夥兒,一邊哭一邊說:“娘,生日快樂,珞兒沒有為娘準備生日禮物,珞兒今日就好好的陪著弟弟,讓娘和塵叔叔好好的在外邊兒玩一天……不過娘你一定不要再逃跑了……你再跑你兒子就蹬著龍椅上吊算了!嗚嗚嗚……。”
莫子清:“……”
*
市集上,車水馬龍,然而所有人都停下手裏的動作望著那黑馬上的二人。
那男子,雙手勒著馬韁,環繞著懷裏的女子。那長相,豐神俊朗,那身材,英魁高大,一身墨色錦袍端的此人霸氣無雙。他的下頜微微的抬起,狹長的丹鳳眼透著精光,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的路,這等高傲的姿態,卻不顯得他造作,反而襯的他卓然不群。
偶爾時不時對懷裏的女子幾句低語,那眸子幾乎要溺出水來。單看他那薄薄的嘴唇以及劍一樣的英眉,便由此得知,此人平日定是不苟言笑。然而,他每次對著懷裏的女子低語,都是勾著嘴角。
再看他懷裏的女子,更是眉目如畫,奇秀如玉。眉骨之間,像是點了一盞宮燈,若不然那肌膚怎會如此透明。明眸大眼,朱唇皓齒。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睫毛,堪比刷子一般,密而細長。每每低垂不語,待抬起眼簾,但凡掃過任何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瞬間想要遁地於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