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兒非常奇怪,已經得到娘親青睞的塵叔叔,為何要對著一副畫發呆?
去見真人多好。
“塵叔叔……”
景墨塵聞言,眷戀的眼神在那畫上停留了片刻,終是轉過身來,對著珞兒一揮手,
“坐!”
珞兒四下望望,坐?
哪兒?
除了皇上批奏折的龍椅,沒有任何座位……
“沒錯!就是讓你坐龍椅!”
一道不急不緩的聲音傳到了珞兒的耳朵裏,驚得珞兒像是被驚雷劈中一般,彈跳了起來。
“塵叔叔,你……你又想什麼法子整我?!是不是想安我一個‘謀朝篡位’的罪名!”
隻見景墨塵緩緩的放下手裏的茶杯,神色沒有絲毫起伏,淡定如常的對著珞兒說道“史書讀多了……偶爾看一些‘倫理孝道’的書也是好的!朕要外出一陣子,這皇上就先由你來做!”
珞兒張大了嘴巴,又掏了掏耳朵,“我沒聽錯?還是塵叔叔你受我娘的什麼刺激了……”
景墨塵:“……”
珞兒撓撓頭,蹙著眉頭問道:“你發了什麼瘋,讓我來替你做皇上?”
景墨塵一個爆栗賞給了珞兒,“沒規矩!改日將‘孝經’背給朕聽聽!”
轉身又繼續看著牆上的畫。
珞兒覺得今日的塵叔叔和以往不同,失去了外人麵前九五至尊的威嚴,少了一些霸氣,多了一絲淺憂。
這個人……竟然還會發愁?
美人天下,都是他的,有什麼可愁的?
唯一可能的,就是有關於娘親的事情……
“是不是我娘……”
景墨塵歎了口氣,深深地無奈又自心底開始蔓延,嘴角又開始苦笑,“沒錯,你娘親跑了……”
……
禦書房裏鴉雀無聲。
半晌,少年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跑了!”
開始跳腳。
“我娘怎麼會跑呢!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景墨塵:“……”
景墨塵回過頭,瞧著麵前炸了毛的兔子。
若是平時早就一掌拍過去,可眼下,他沒那個心情。
“很難以置信對不對?朕當時也很難相信,可你娘確實是跑了……真真讓朕措手不及!”
珞兒呆呆的坐在了龍椅上,難以置信:“我娘為什麼會跑?現在似乎沒有理由啊……是不是你欺負她了?”
少年的眼神散發出的淩厲另景墨塵難以招架。
他清咳兩聲,背對,“咳咳……我怎麼舍得欺負她?以前你娘不是和那個什麼‘秦蕭寒’有過一段感麼……朕當時看著他們二人礙眼,便想辦法拆了!現下,她知道是朕所作所為,一怒之下,便跑了……”
珞兒蹙起眉頭,“拆散?就算是這樣,我娘也不至於跑路啊……更何況,我還在這裏哎……她一定有什麼別的苦衷……”
珞兒內心默默地流淚啊……最主要的是,為什麼不帶他一起走?
景墨塵聽聞挑起了眉,苦衷?
能有什麼苦衷?
他是不是應該去一趟杞國,調查一下當年她與秦蕭寒的事情,以及在後宮被人刻意縱火謀殺的事件。
難不成,這丫頭以為這些都是他幹的?!
想到這裏,他的心,嗵,一沉。
怪不得她不辭而別。
雪舞究竟和她說了什麼,現在也無從查證。
絕對不隻是自己拆散她和秦蕭寒這麼簡單!
景墨塵現在無比的懊悔啊,當初為何就不多問一句呢?
好過於現在在這裏徒增煩惱!
“所以,你就來讓我替你暫時坐上這個皇位?而你去找我娘?”
珞兒如坐針攆一般,火燒了屁股,跳了起來!
景墨塵點點頭,語重心長的伸出手拍拍對麵的這個小少年,“朕能不能全身心的將你娘找回來,就全靠你了!”
珞兒恐怖的拂下肩上的大手,“我可不可以拒絕……”
景墨塵一個淩厲的眼神:“你說呢~”
珞兒開始撇嘴,“但願意我隻代替你一陣子,而不是一輩子!”
景墨塵:“……”
“為什麼這麼說?”
珞兒歎口氣,坐在了龍椅上,開始翻起上麵成堆的奏折,“我娘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不成功的!你當初如果不是設計將我拐了過來,你和我娘能水到渠成嗎?我娘啊……倔強的很!她認定的事情,難以改觀!就憑你現在讓她失望透頂……她肯定老早就躲的遠遠的了!”
景墨塵的嘴角開始抽筋,挑眉一笑,“嗯……沒有關係,她一日不回來,我就找她一日,她一年不回來,我就找他一年!一生不回來……隻要我活著,我就一定繼續找她!反正有你替朕坐這龍椅,朕還有何後顧之憂?”
景墨塵笑著一攤手。
埋在奏折後麵的那張朝氣蓬勃的臉抬了起來,討好似的開始掐笑:“珞兒方才是說著玩呢……像塵叔叔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會連娘子都追不到?”
他可不想在這麼冰冷的龍椅上坐一輩子,他將來要當將軍,像她娘一樣,像他那位隻能叫“爺爺”的親爹一樣,他要做就做戰場上的風雲人物!
戎馬一生。
景墨塵一拍桌子,“少拍我馬屁!快,將你娘以前常去的地方,認識什麼人,全都給朕寫在紙上!一絲一毫都不可遺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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