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景墨塵看著她再度因自己落淚,心裏既是心疼又是愧疚,決定將實情道出來:“丫頭……其實,那把刀,是樓蘭國的太子送給朕的賀禮…。朕的傷口……”
莫子清卻猛地坐直了身子,“——糟了!雲飛!”
急忙的掀開蠶絲薄被,掙著要下床,卻被景墨塵一把撈在懷裏!
“雲飛瞎了!我現在必須要去救他!”
莫子清想起齊賢公主喂自己吃下那顆藥丸之前,那陰毒狠辣的目光,那一腳將地上的孔明燈蹂躪的粉碎。
心底開始動蕩不安。
雲飛啊,雙目失明,依齊賢公主那蛇蠍性子,事情失敗了——那還不將雲飛千刀萬剮?
“別急,丫頭,朕已經命人去追查!即便是你此刻去‘鳳陽宮’,這二人也不在宮內。”
莫子清一怔,“不在‘鳳陽宮’?那雲飛豈不是更加危險!不行!雲飛是我徒兒,再者,他是因救我而瞎!我不能放任不管!”
莫子清掙紮片刻,卻聽見摟著自己的男子一陣悶哼,那白布上又開始滲血。
觸目驚心,不敢再動……
“丫頭,朕也受傷了,同樣因你而傷……你不應該陪陪朕嗎?”
莫子清望著他祈求的眼神,心裏似剛出爐的鹵水豆腐一樣,開始發軟,“雲飛……現在隻有我一個親人,若是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一輩子不得安生!”
景墨塵聽聞這個消息,心底同樣是驚濤駭浪。
這少年竟然為了救這丫頭雙目失明,那……豈是一般的師徒之情?
自己今日用了這苦肉計,才有這番意想不到的收獲。
若是這少年再用苦情計……
那……(一一+)
景墨塵承認自己小肚雞腸!
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身邊存在任何隱患!
方才還要解釋的話,卻成了拿住莫子清的軟肋。
“丫頭,你不覺得對朕太殘忍了一些……朕是你的夫君,眼下同樣是受了重傷,你都不說留下來陪陪朕……卻想著如何營救你的徒兒!那可是見血封喉的刀子啊!你可知,朕現在是多傷心!”
果不其然,莫子清聽了這一番話,立馬乖乖的不動彈,任由他抱著。
“墨塵……對不起!”
景墨塵心底開始偷笑,原來這一招……是拿住丫頭最有有用的辦法!
這一聲“墨塵……”叫的他春心蕩漾。
有些事情,他忍了很久,是不是應該做了?
“丫頭,你放心,雪舞若是想害他,必然早就將他殺死在‘鳳陽宮’內。若是朕沒猜錯的話,你徒兒……便是奪取了雪舞清白的人。雪舞也是女人,哪個女人記憶最深的都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
這也是他一直想占有懷中女子的原因……
莫子清聞言,心裏翻江倒海!
瞳孔開始放大。
怪不得雲飛會闖進皇宮裏行刺景墨塵,感情是有人故意放水。
齊賢公主本是要去杞國與三皇子和親的,雲飛是帶著多大的恨,才與齊賢公主廝混在一起!
這個少年,不過才二十歲呀!
歎一口氣,“還不是都怪你!若不是你將大將軍的身世捅了出來,又怎會有今日這番局麵?好好的一個孩子,就這麼毀了……”
景墨塵:“……”
他隻是想讓她放心而已。
心安了,才能敞開胸懷,可以做一些該做的事情。
大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丫頭,朕……可不可以……”
莫子清一瞪眼:“不可以!”
……
丹鳳眼裏全是不解“你知道朕要說什麼?”
莫子清立馬將那隻意圖不軌的大手拿了出來,“你的身體已經有了反應,我又不是傻子!”
“為何……與相愛之人魚水之歡,不是理所當然?”
“景墨塵——你現在深受重傷!怎麼能還想著‘魚水之歡’?!”
景墨塵:“……”
他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守在殿外的如煙,拚命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那俏麗的臉蛋兒上布滿了淚水,飛快的朝殿外跑去。
清水不明所以的望著她的翩然離去的窈窕背影,隻當是她心疼自家的主子。
婉兒的媚眼卻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脊背,誰都不會知道,如煙為什麼哭,隻有婉兒知道。
因為,如煙看她家公子的眼神,與自己看清水的眼神,如出一致。
不甘,不舍,糾結,迷茫,最主要的,是那杏眼裏,絲絲綿綿的情意……亦或是,沉淪。
婉兒歎口氣,人世間有百媚千紅,唯獨你是我情之所鍾。
愛了就是愛了,哪怕粉身碎骨,哪怕體無完膚。
她為這個與自己麵臨一樣結局的女子,開始惋歎悲哀!
就像是自己知道,她與清水,永遠不會有結局。
卻甘願自欺欺人的抱著美好的希望。
不是因為性別之差,而是,不愛便是不愛。
*
第二日清晨,陽光明媚,皇家狩獵場內。
水草豐美,景色宜人。
千軍萬馬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黑馬上的二人。
那黑馬,是罕見的汗血寶馬,四肢矯健,身軀高大,那馬上的人,更是絕世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