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我和他……區別甚大。他是我此生最敬佩的男人,亦是我此生最痛恨的人!”
景墨塵心裏不快,他並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將自己與那個魔頭相提並論。
莫子清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的確不負他所望。”
“我父王,算得上是一代梟雄。曾經的寶麓國,隻不過是一座小城,而後,全憑我父王繁衍成一個小國。自小從我七歲開始,他便將我帶在身邊,勢必將我練成像他一樣的霸者。令我看慣了人世間的殺戮與掠奪。”
清冷的眼角開始下攏。這個男人……不是那麼好逃的。
莫子清不語。
景墨塵一把重新將她固定在自己懷裏,眉眼恢複了以往的冷峻,低聲喝道:“不許逃離!聽本世子說完!”
這個男人的懷抱,她應該反抗才是……
莫子清微微掙紮起來。
她突然明白了,秋歌為什麼覺得自己配不上四蟒。
還有人願意與自己共度一生嗎?
那,
就算自己以後能逃離這個男人,
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想著,心裏便堵上了一口悶氣。
必定會受到千夫所指!
她莫子清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倒是無所謂。隻是……自己的大哥呢?爹爹呢?珞兒呢?
否則,就成了婊子。一生不能立貞潔牌坊。
古代的女子,若是嫁了人,那是萬萬不能改嫁的。
她要嫁,也是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眼下……。卻嫁給了一個卑鄙小人。
她最最不喜的,便是被人威脅。
若不是拿住了自己的軟肋,自己何須被迫和親。
為了達到最終目的,一次一次威逼自己。
心狠手辣,陰霾奸詐。
莫子清心裏冷嗤一聲,有何不一樣。
景墨塵看著她一臉厭惡的表情,好笑的說道:“丫頭想什麼呢……本世子,與我父王可不一樣!”
有其父焉有其子。
莫子清厭惡的皺眉,想著脫離這個懷抱。
“是。我父王……曾經領兵征戰的時候,擄走了無數的美女,最喜的,便是屠城……不論男女老少,凡是俘虜,全部誅殺。而他手下的兵,更是放浪形骸,目無軍紀。”
“你父王?”
莫子清看到他的眼光開始深邃,“那都是我父王種下的禍根。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莫子清皺眉,“年少之時?你一個孩童,能對誰構成威脅?”
景墨塵笑笑,搖搖頭,“丫頭,自我領兵征戰之時,便已經沒有人膽敢暗殺我了。那些暗殺我的人,都是趁我年少之時,稚嫩萌芽最初始,不過也都被我一一解決了!”
莫子清正羞得不知如何自處,為自己紮到他的懷裏後悔萬分,卻聽到這救贖的問話,抬起頭,貌似認真的說道:“依照你這些年來,不斷的領兵征戰,血洗各國,仇家必定都能組成千軍萬馬了!”
“丫頭,你隻看到我殺人如麻……你又知道我曾經被多少人暗殺?”
低頭問道:
狹長的丹鳳眼幽深晦暗。
景墨塵忽得想起,莫子清見到他殺人時,眼裏的驚濤駭浪,心裏不痛快。
他有些許著飄飄然。
從最初始的抵觸反抗和怒目相視,到現在已經可以將她擁入懷中,不動不拒。
馬上的光景,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