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被掀起,那不可忽視的俊臉與大紅色映入了莫子清的眸子裏。
她不自然的將頭撇到一旁。
景墨塵笑了笑,隨即,邁腿也坐了進來。
“丫頭看什麼呢?”
“風景。”
“窗上的簾子都沒掀起,又看哪裏的風景?”
莫子清:“……”
她臉紅了,隻是擦了水粉,不易看出。
打死她都不能承認,她方才覺得他長得俊朗。
“是不是剛才偷看了本世子一眼,發覺本世子驚為天人……”
莫子清的臉更加的燙了,卻也是故意將目光放的清冷,不去瞧那厚臉皮的男人,低聲喝道:“恬不知恥!”
景墨塵越看是越看不夠的,些許時日不見她,甚是想念,可見了她,卻又遭到冷眉豎眼。
他又是細細的望著,臉上的水粉已經難以將那微紅掩蓋,她的丫頭……臉紅了呢,
這是一個好現象。
“丫頭若是累了,便睡吧!”
莫子清說不累是假的,頭上的鳳冠已將她的脖頸墜的累及,三年沒有穿過女子服飾的她又被這繁瑣的嫁衣拖遝的筋骨疲憊。
又要隨時提防身邊的色狼,簡直是身心憔悴。
剛要開口拒絕,脖頸上被溫熱的手指快速的輕輕點了兩下,隨即,便閉上了雙眼,昏睡過去。
這個卑鄙小人!
景墨塵摟著懷裏的女子,將她輕輕的放在了榻上,為她蓋好蠶絲薄被。
他就這樣,安靜的注視著她,隻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會放下手裏的利爪,收起鋒利的牙齒。
他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蝴蝶蟬翼般的睫毛,鼻子,唇,最後又停留在那溫軟的唇上,輾轉反側。
他想她啊。
慢慢的,局勢由不得自己控製,
他終是將手蓋在了棉被下,他夢裏的那兩座山峰……
隻是微觸了一下,又閃電般的拿開,包括他的身子,似乎是受到了山石的打壓,沉重的倒向一旁。
大口的喘著氣。
他苦笑一番。
活了三十年,從不動過凡心,卻在三年前遇到這個女子之後,永遠難忘。
每個太成功的人,蒼天都不會讓他得意太久,總是要派下來一位克星來製服他,
而莫子清,便是他景墨塵的克星。
……
當莫子清次日醒來,已是第二日清晨,她想起自己昏睡之前對自己點了睡穴的男人,第一反應就是急忙坐起來,查看自己的衣衫。
還好,大紅嫁衣完好無損,與昨日無異。
隻是這一起身,覺得脖頸上沒有那般沉重,再一摸頭,頭上的鳳冠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青絲被一根紅絲帶簡單的紮起。
“丫頭醒了?”
莫子清疑惑的望著身旁的男人,“是你為我梳的頭?”
目光不善。
景墨塵的眼光片刻不離莫子清,“除了我,誰敢動你?”
莫子清不明所以,“昨日明明是你叫清水,逼我穿上鳳冠嫁衣,現在又是你將它摘下來,你到底——”
景墨塵也坐起了身子,天知道,他整晚沒有睡,由於加急趕路,一路上馬車顛簸,怕這丫頭睡得不安穩,便整夜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裏,生怕她受一點罪。
溫香軟玉在懷,是男人都懂得……
“我見這鳳冠沉重,便知曉,像丫頭這樣清冷灑脫的女子,必定是不喜的。怕你受罪,便將它摘了下來。”
莫子清很想說,我也不喜歡這嫁衣,但又怕他趁自己熟睡之時……再將嫁衣替自己脫了下來…便也住口了。
莫子清掀起簾子,外頭一片火辣辣的燙,隨即,問道:“現在我們到了哪裏?”
“馬上進入寶麓國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