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花了一百年的時間,去做出了‘繭蟲’,以為可以恢複你所有的記憶,就可以看到你跟南宮冥焰鬥得兩敗俱傷。讓他嚐嚐被自己心愛的女人殺掉的痛苦,誰料到,你竟然從始至終都不是檀夕。
最可笑的是,你竟然連人都不是。你隻不過,是一棵老妖樹上開出的一朵桃花,碰巧沾染了檀夕生前最後一絲的魔氣,才得以成人。
而她留在你身上的最後一點神識和魔氣,早已在這些日子裏消失殆盡了。你的身上,早已沒有半點的檀夕的氣息了。
有的,隻是妖氣。千算萬算,我竟然算漏了這一點。那一年在桃花樹下碰到你,驚訝的發現你身上竟然有檀夕的氣息,就以為你是她的轉世。結果,你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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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南宮冥焰在大殿上候著。
月牙說,要帶給他看的那個像檀夕的女孩消失了。
青銅說,那個像檀夕的女孩在他的手上。
隻是,當青銅挾持著女孩,一步步的向他走去的時候,他隻單單是一眼,就看出了,她不是她。雖然,她體內具有雪淩魂,但是她不是她。
……
果然,是他僥幸了。青銅聽見自己手中一直握著的那把匕首哐當落地的聲音,看到被自己挾持著從女孩露出了恐懼的表情,也看到了自己胸口被打穿後殷紅得炫目的血液。
他獨自躲藏了這麼多年,運籌帷幄,以為這一仗,他是贏定了。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再一次的輸給了南宮冥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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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承歡根本就沒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就像是一場夢。
大殿中間站著的那個男人,是命定妖王,南宮冥焰。
她艱難的張了張嘴,問:“我是誰?月牙密室中畫像上的女人是誰?為什麼,我跟她具有一樣的能力?我曾經夢到過她,她在我的夢裏,跟我有一樣的能力。”
……
蘇承歡被護衛帶離妖王宮的時候,整個人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她記得自己條理有些混亂的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隻是南宮冥焰給她的答案,讓她大失所望了。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隻是淡淡的答了她一句:“你不是檀夕,你可以離開了。”
檀夕?應該就是畫像上的紅發女子了吧?
護衛將她帶到了一個地方後,停了下來,語氣冷淡的給她指了個方向,說:“一直向著那邊走,就可以出去了。”
蘇承歡道了一聲謝後,迷迷糊糊的就往那個方向去了。
隻是,她並不知道,那個護衛明顯就是在戲弄她。她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以至於自己走了多久都不知道,走到了懸崖邊也不知道。
直到她墜下去的那一刹那,她才回過了神。
驚恐得尖叫至於,她單手抓住了懸崖上長著的一棵歪脖子樹。她的腕處被劃破了,殷紅的鮮血以一個筆直的弧度滴落了下去,滴進了她背著的那個挎包的布料內。
就在她支撐不住,以為自己這一次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陣白光閃過。
一個麵容絕美至極的白衣男人將她抱住,一個幹淨利落的旋身,就上了懸崖。蘇承歡尚未反應過來,便被男人涼薄的雙唇堵住了嘴巴。
男人那一對幽藍色的眼眸裏流轉著複雜的情緒,幽藍色,是熟悉的幽藍色。
蘇承歡被吻得缺氧,大腦內一片空白,但是當她看清了那一對幽藍色眼眸的一瞬,她的眼睛泛酸,淚水抑製不住的流淌了出來。
男人將她抱在懷裏,臉上的柔色柔得仿佛能掐出水來。
他用一種蠱惑人心的好聽聲調,說:“檀夕,好幾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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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聲息,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