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為止,季微微也接受不了自己死了的事實,並且還是吃菜噎死的!
她隻是覺得自己的眼皮子越來越沉,身體像是一縷棉絮輕飄飄的沒有真實感。
她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大片血紅色的桃花林。
桃花怎麼會有血紅色的呢?可這花兒確實是桃花。
走了許久,她看見一名男子靠在一棵桃花樹粗壯的樹身上在閉目養神。這大概是整片血紅色的桃花林內,唯一一棵花瓣是雪白色的桃花樹。
男子肌膚潔白剔透,墨色的長發毫無約束的四散開來,他的右眼眼角有一顆細小的朱砂痣。他著了一身血紅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一朵又一朵繁瑣精致的黑色彼岸花。
他的麵容,模糊了男女。微風吹過,笑亮點亮了四麵的風。桃花樹細密的枝椏隨著微風搖曳了起來,一小片、一小片的雪白色花瓣翩然而下,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樣的場景,雪白色與血紅色的交織,沒有一絲的違和感,有的反而是絕美到驚豔。一片雪白色花瓣不,小心落在了他的眉心。
季微微想要上前去為那男子吹掉那一片亂入的雪白色花瓣,可是,就在她剛向前踏出一步之時,狂風大作。大片大片的血紅色花瓣席卷而來,夾雜著一小些雪白色花瓣。
季微微的視線以及行動,都因此受到了阻礙。她的眼前又如之前那次一般,忽然間的一黑。待她再次看到光亮之時,她發現自己身處一間漆黑一片的屋子內,什麼也看不見。
而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手腳都被捆綁了起來,嘴裏也被塞上了一塊布條。
這裏是哪?難道我還活著?許許多多的疑問瞬時間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這時,“吱呀~”的聲音響了起來,屋子的門被推開了。從門外透進來的那些光亮,對於長久未見光的季微微來說十分的刺眼。她眯著眼,想要看清楚是怎麼回事。
待到從門外透進來的光亮充斥滿整個屋子時,季微微的雙目才適應了光亮,看清了站在她麵前的那個人。
那是一名小巧玲瓏,麵容清秀的少女,少女的長相絕對是討人喜歡的那種。隻是,她鄙夷的笑容與接下來脫口而出的話,著實讓季微微討厭起了她。
少女居高臨下的看著季微微,如同上帝俯視螻蟻一般,她的嘴角掛著洋洋得意笑,甜糯的聲音充滿了諷刺。
她說:“若凰,你早該死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族長女兒的份上,你也活不到今天。如今族長死了,沒了他的庇護,你也該下地獄了!”
若凰?這個少女稱她為若凰,可她哪是什麼若凰啊!
雖然少女的話讓季微微一頭霧水,但她立刻捕捉到了那話中的重點,就是少女在咒她死。她才不管若凰是誰,隻是這個少女實打實的是在咒她死。
季微微好不容易死裏逃生,這當口誰咒她死就是在觸她眉頭,她是絕對會跟那個人拚命的。
不過,她現在手腳都被綁的嚴嚴實實,根本動彈不得,更別說是拚命了。就連她的嘴巴也被布條給堵住了,連開口罵人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