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有點不對勁啊”胖保安神經兮兮的回過頭看著他的同伴。
“你看”身旁的人用手拉了拉他的衣角,轉過頭看向屏幕,那個黑點慢慢形成了一個人形,這個人形漂浮在半空中,然後猛地回過頭,“氨兩聲驚叫後,兩人暈倒在了地上,監視器的畫麵抖動了一下,隨後恢複了平靜,上麵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條空空的走廊在冰冷的泛著光。
黑夜中,那個男人走過了我的身邊,他的樣子很奇怪,在他走過我身邊的一瞬間,一股冰冷的感覺傳入了我的身體,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瘋狂的逃回了家。
停屍房內,黃玉龍已經順利到達,這個地方的溫度已經統一的調到了零度以下,不過他卻沒有感覺,不冷也不熱,而且在這樣密不透風的屋子內,眼睛的視線還能清楚的看見。看了一圈這些櫃子,每一個放置屍體的櫃子都有編號,最後目光鎖定在了左上角的一個抽屜,編號是211。
他走到了那個櫃子前,然後打開櫃子,裏麵的屍體被抽了出來,這是一具中年男性,他拿出手術刀和帶來的瓶子,男屍並沒有被破壞掉,隻是心髒處有一個很大的縫合痕跡,那張臉上已經有了淡淡的白霜,整個身體都是僵硬冰冷的。
手術刀落在了屍體的眼睛處,開始是輕輕的切下去,然後猛地往下插,在一陣切割後,一隻眼睛被割了下來,沒有鮮血流出來,因為已經凝固了,黃玉龍把那隻割下來的眼睛裝進了瓶子內,繼續下一隻。那隻空著的眼眶上還掛著嫩肉。
這泛白著的刀上沒有任何血跡,那個身影從停屍房內走了出來,沒有任何偽裝,就像是正常的進出;走出醫院,今天沒有新鮮的屍體運進來,這次隻拿眼睛就好了,他看著醫院的大樓,然後拿著瓶子朝著家裏走去。
下半夜,城市裏基本上完全的平靜了下來,一切躁動著的貪戀已經安靜了下來。鄉村內,那犬吠之聲消停了,鄉村路上的蟲鳴還在不停的叫著,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地上像狗一樣的趴著,那是一個女人,黑色的頭發搭在白色的睡裙上。
女人在地上不停的爬來爬去,然後停在了一間房屋前,用眼睛死盯著那道緊鎖的門,‘汪汪’狗叫聲從她的側麵響了起來,女人轉過了腦袋,瞪著那隻狗,眼睛的周圍開始出現黑色的東西,那兩隻伏在地上的手開始抓著泥土。
剛才還在叫著的黃狗立即開始有些害怕,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就跑,女人迅速的朝著狗爬去;清晨,新鮮的空氣讓腦袋不會那麼疼痛,不過這光線還是有一些刺眼,蘇曼安走出屋子,在外麵伸了一個懶腰,剛側過身子,就看見那個方向的草叢上帶著一些血跡,她奇怪的走了過去。
地上除了血跡還有一些黃色的毛,很明顯是狗毛,蘇曼安看了看四周,果然在不遠處又看見了大量的血跡和毛,不祥的預感逐漸升了起來,她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過去;沿著血跡往前走,隻見一處草地上,一隻渾身是血的大黃狗躺在地上,那些血遍布了四周,綠色的草黏在屍體上,慘不忍睹。
蘇曼安不可思議的捂住嘴,有種想要吐的衝動,看見屍體也沒有那麼大反應,而且那些毛,看起來是被人撕下來的;跑到草叢外麵,她才停了下來,放下捂住嘴的那隻手,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怎麼還會有人殺狗……正想著,腳下的抓痕引起了她的注意。
蹲下身查看,這些抓痕是人抓出來的,如果那條狗是在這個地方被殺死的,那麼人應該是以什麼樣的角度待在這裏的?抓痕,不可能是故意弄的,也不會是在抓狗的時候弄的,那麼隻能說明,這個人是一直趴在這裏的,難道是那個黑衣女人?
越想越奇怪,黑衣女人怎麼會待在自己的家門前,難道昨天晚上是一直有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看著自己的家嗎,一想到這裏,渾身就豎起了汗毛,這讓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看向了屋子,但願隻是猜測。
城市裏,黃玉龍趁著不太忙的時間偷偷跑出去找到了中介並租了一間地下室,用來放置所謂的‘雕塑’然後迅速的趕回工地,今天中午不能偷懶,所以必須要等到六點鍾才能下班,他在工地上監督著工人,並且規劃著設計圖。
“工頭,我怎麼感覺你身上冷冰冰的”一個在他身邊的工人說道。
“是嗎,心靜自然涼”他平靜的看著圖紙。
“不是,是那種陰冷陰冷的感覺,和太平間的屍體……”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黃玉龍狠狠的瞪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