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陰謀揭曉,來世再會(2 / 3)

“……”

“那它為什麼一開始跟著我跑來跑去的啊?”

“因為你是活的。”

“啊?”何小妹吃驚,“難道它以為我不動了,就是死了嗎?”

滄瀾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是吧!何小妹驚訝,這魔獸也太蠢了吧!

“這裏與外界連接少,魔獸們靈智不開,智力低下也是正常的,畢竟誰沒事老往這裏跑?”滄瀾解釋。

何小妹點點頭,覺得他言之有理。

除了逃命,大概沒什麼原因會來這裏了吧?總不能是為了欣賞風景吧?

接連幾天,兩人都過著打打怪,看看星星,聊聊天的生活。他們用魔獸的毛皮取暖——由於常年生活在此地,這裏的魔獸都有著厚軟暖和的皮毛。何小妹現在是半仙了,也不怎麼需要吃東西,閑暇時,滄瀾還會教她法術。

沒有複活、仇恨和殺戮的紛擾,他們就如同一對普通的戀人,因自己喜歡的人在身邊而感到幸福。

不過,這樣的日子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隻是他們選擇不提,想要繼續享受所剩無幾的美好時光。

某天,當何小妹再次醒來,是被陣陣吼叫聲吵醒的。這些吼叫聲來自於生存在此處的魔獸。於是她知道,這樣悠閑的日子結束了,肯定是莫瀾帶人找來了。

“不要怕。”滄瀾也感應到了,他握了握何小妹的手道。

何小妹看了眼兩人相握的手,堅定地點了點頭。

見麵後,兩方人馬一言不發,直接動起了手。對方不是秋明山那群小妖怪,滄瀾麵對幾人的圍攻有些吃力,幸好有何小妹在旁支援。

何小妹拿出“降魔”,自創招式,將法術和平時殺雞的招數融合在一起,再配合上滄瀾的動作,把他們殺了個措手不及。而且,何小妹的招式雖然簡單,但效果卻比一般的仙人要高上許多。

滄瀾是聽過“靈果樹”的,吃了那果子,或許凡人可以變為半仙,但不可能有這麼高的法力。對此,他心有疑惑,並且他覺得何小妹身上有種令他熟悉的感覺……

仙人數量占多數,一撥沒打退,另一撥又來了,滄瀾和何小妹本就十分吃力,現在則是抵死頑抗。然而在麵對如此危險的時候,何小妹體內的力量卻開始膨脹,就像是吃撐時的感覺。

何小妹難受,又不知如何發泄,她的臉色慢慢發紫,甚至難受得滿地打滾。旁人見狀想上去捉住她,卻又被她周身暴虐的氣息彈開了。

紅色氣息像是潛伏的野獸,將何小妹纏繞。

見此狀況,滄瀾想過去查看一下,可是他也分身乏術,隻好大聲喊道:“小妹!”

何小妹艱難地睜開眼睛,然而眼前出現的卻是霓月和滄瀾在一起時的畫麵。他們親昵交談、打鬧……無數畫麵重疊在一起,讓她越發難受起來。

“小妹,你沒事吧?”滄瀾還在大喊,過程中,又因為分心被傷了手臂,但他毫不在乎,現在他整顆心都撲在何小妹那裏。

“沒……沒事……”何小妹咬著牙回答,同時,她以降魔為支撐,慢慢站起來。

她不能拖後腿……她不能……

“小妹!”何小妹最終沒能站起來,她再次倒下了。

失去意識前,她聽到了滄瀾的呐喊,還有箬素關切的聲音。

當何小妹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在不遠處的木桌旁,有故意壓低的說話聲。她雖然聽得不完全,可已感受到空氣中的緊張感了。

在桌旁商討的是滄瀾、天寶仙君、箬素和夜十二——看來是因為大家及時趕來,他們才得以暫時脫險。

“根據我的情報,莫瀾的殺妖行動已開始啟動,有大量仙人闖入妖魔界,並且至少有一半以上被殺害。我已讓部分大軍前去鎮壓,其中一部分則在秋明山外待命,隻要我一聲令下,便可殺入秋明山。”夜十二嚴肅道。

聞言,箬素不禁皺眉。秋明山仍有一大部分仙人,如果真依夜十二所言,到時候又跟發動真正的仙魔大戰有什麼區別?

回想起當時的戰況,實在是太慘烈了。

“難道就沒有辦法阻止嗎?”那她跟天寶到底是敵人還是盟友?

“這場戰鬥並不是我們挑起。”似是看穿箬素的想法,夜十二冷笑道,“我們是被迫參戰,這一切都是莫瀾的陰謀。”

夜十二說話時,滄瀾保持著沉默。莫瀾畢竟是他的師兄,說不愧疚是假的,但要他跟他們一起罵他,他也做不到。

“不過……”夜十二話鋒一轉,“如果複活了霓月後,便可停止這場無謂的戰爭,莫瀾忌諱霓月的力量。滄瀾,隻要你利用那個女人,便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夜十二話音落下,躺在床上的何小妹也趕緊豎起了耳朵。

她又一次被推到了滄瀾的麵前,這次她還是會被犧牲的那個嗎?

“不。”滄瀾堅定的聲音響起,無數次,何小妹也是用這種聲音回答他的,“我想得很清楚了,複活霓月不一定要犧牲誰,我也不想傷害小妹,我欠她太多了。但是隻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會想辦法複活她。”這是他第一次放棄了複活霓月的機會。

“你!”夜十二怒目相視,“你為了她一個,要用三界塗靈做陪葬嗎?”

“難道她就不屬於三界嗎?”滄瀾冷靜回答,“難道她一條命就不是命了嗎?憑什麼她要做這種犧牲?如果霓月知道自己的命是用這種方式換來的,她也不會開心……”

提到霓月,夜十二安靜了下來。

而聽到滄瀾的話,何小妹瞬間便紅了眼眶。也許她曾經的做法很傻,但幸運的是,她的傻得到了該有的回報。

就在氣氛良好時,天寶仙君突然大喊一聲“小心”,緊接著一道白光劃過,轟的一聲巨響後,他們藏身的房子被炸開了。在此之前,滄瀾抱起何小妹迅速移開了。

外麵火光四射,廝殺聲不止。滄瀾看著莫瀾高高在上的樣子,覺得異常陌生。

“滄瀾,你是站在仙界這邊還是妖魔界那邊?”見滄瀾出現,莫瀾高聲問道。

一時間,大家都停了下來,等待他的回答。

滄瀾沉默半晌,最後答非所問:“莫瀾師兄,你真的要挑起仙魔大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