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一個秘魯女孩的鼻子裏,就發現過這種可怕水蛭。不過暴龍水蛭根本長不到這麼大,它除了長滿尖牙這一點特征,與眼前這種螞蟥有點相似之外,體型根本無法與之相提並論。
“這是蠱,一種十分可怕的蠱術。”
陰十三眼眸微眯,皺了皺眉頭,說出了他的看法,“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應該是一種經過特殊培育,能夠殺人吸血的食人血蛭!”
“食人血蛭?蠱術?”
女警與張正初大眼瞪小眼,各自疑惑的看向陰十三。
“對,這是一種蠱術,那些水蛭,正是經由蠱術大師培育出來的特殊生物。”
陰十三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曾聽師父說起過,巫蠱之術十分古老,不過到了如今早已十不存一,其中就有一種利用水蛭殺人的蠱術,叫做血蛭蠱。”
“要培養這種蠱蟲,首先要將一種特殊品種的水蛭卵,寄宿在腐屍的體內。讓這種水蛭從孵化出來的那一刻起,就以腐液汙血為生。以此生長的水蛭,生命力極為頑強,而且對血液十分貪婪。特別是對人,具有極為強烈的攻擊性。”
張正初與女警聽後渾身都為一寒,怪不得都說蠱術邪門,這種方式與做法,乃至培育出來的變異生物,都是如此匪夷所思,又如此的凶殘恐怖!
“那,那隻大的,又是什麼?”女警指向正要攻擊橋上人群的巨型水蛭,一雙美眸充滿了難以置信。
如果說那些小水蛭,是經過特殊培育的殺人血蛭,她完全可以相信接受,但是那隻巨大的水蛭到底是什麼怪物?這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
“那是母蛭,通常又被稱為女皇蛭,是這一群食人血蛭中的蠱王!”陰十三目光緊隨女警而去,暗暗心驚的給出了解釋。
他這邊話音還未落下,那邊水中那隻昂起頭來,好似狂蟒巨獸的女皇蛭,已經衝到了拱橋眾人的麵前。
陰十三等人著實捏了一把汗,畢竟蘇蕊還在人群中,這橋要是被撞塌了,掉進布滿血蛭的水中,想救都救不回來。
好在人群中還有一個巫覡大師薛江遠,他們可不信這個薛江遠會帶著老婆死在這種地方。
果然,水麵拱橋上方,薛江遠一步上前,甩手就是一張綠紙符籙,打在女皇蛭的臉上。
紙符就像是一隻無形大手,狠狠扇了女皇蛭一記耳光,把這隻巨獸生生向後打了一個趔趄。與此同時,紙符順勢爆開了一團幽綠色的陰森火焰。
世間有陰陽,這火焰也有陰陽之分。陰十三用道符引發的雷火,自然是至剛至陽的存在,但是薛江遠施展出來的符火,卻是另一種負麵能量的展現方式。這種陰森詭異的火焰,通常會被稱之為陰火,也就是民間常說的鬼火!
與剛猛熾烈的陽火不同,這種幽綠色的火焰,充滿了腐蝕性,會對生物觸覺神經,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魂魄,帶來劇烈的痛楚。一旦沾染,就好似跗骨之蛆,撲都撲不滅。
“嗞啦!”
皮肉焦灼的聲音,立即傳遞到人們的耳邊。難聞的焦臭味,隨之在空氣中彌漫。
“嗚嗷嗷!”
女皇蛭痛苦嘶吼,巨首一擺,重重的摔回到水中。
自然界中所有生物都害怕火,更何況比普通火焰還要厲害得多的陰火。這種仿佛靈魂炙烤的滋味,普通人沾上一點,就會生不如死,更別提這種靈智不高的野獸了。
巨獸危機被解除,橋上長生閣眾人長長鬆了口氣,士氣大振。
但還沒等他們放鬆下來,一隻又一隻小血蛭,已經順著橋墩就爬上了橋麵。
密密麻麻的小血蛭,個個凶殘無比,全都如同小蛇一般,直往人身上躥。嚇得人群再一次騷動起來,新一輪危機又一次開始。
……
“我滴個乖乖,怪不得人人談蠱色變,這種小怪物也太凶殘了吧?”
前殿後門張正初擦了一把額頭,驚悚不已道,“幸好有這幫倒黴蛋在前麵趟雷,不然就咱們三個人,過去還不給生吞活剝了?”
現在他知道蘇蕊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於是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說的對,我之前還覺得陰十三計劃有些冒險,但是現在我舉雙手讚同,簡直太明智了!”女警舉起雙手,以示讚同。
她這會兒著實見識到蠱術的可怕之處,現在打死她,她都不要麵對那些惡心醜陋的吸血水蛭。
“現在看情況應該問題不大,不過回頭要是有什麼危險,我們得過去把蘇蕊救回來。”女警雖說慶幸有長生閣的倒黴蛋在前麵趟雷,但依舊牽掛蘇蕊的安危。
陰十三轉過目光,微微笑了笑:“蘇蕊自然是要救的,不過別急,我們先看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