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眼下張正初舉目眺望,前方的林海一眼望不到頭,他心裏頓時絕望的都快要哭了。
“快了,馬上就到了。”
陰十三背著一隻雙肩包,手拿一隻小羅盤,走在前方引路。
他步履矯健,縱身一躍,輕輕鬆鬆就跨過一截攔路的老樹根。
他從小就在師父清虛子的撫養下,在北麓山長大。那裏雖然比不上這裏原始古老,但常年習慣山路,令他對這裏複雜的環境,有著極好的適應能力。
“陰十三,你,你這大騙子!呼,呼……三,三天前你就這麼說的,可我們前前後後,都走了快一個星期了,你還馬上就到?你能給我個準數嗎?”
蘇蕊走在張正初身後,這會兒跟在張正初後麵,艱難的爬過一截攔路的老樹根須,氣喘籲籲的仰天抱怨。
整整一個星期,她都在這個深山老林裏急速前進,不僅吃喝拉撒全都在這裏,還要時刻麵對濕熱的環境,以及煩人的蟲蟻。
可結果到現在,連目的地還不知道在哪,再這樣下去,她真的快要瘋掉。
“是啊,過去三天,赤狐與我們徹底斷了聯係,就在昨天我們手機信號都沒了,再這樣走下去,一旦迷路我們將前功盡棄……”女警也是喘了口氣,開口答道。
她走在蘇蕊身後,這會兒換上了一套黑色野戰服,腰間配著警槍,模樣十分帥氣瀟灑。可帥歸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跋涉,同樣汗流浹背,疲憊的緊。
她抬手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放眼望去,有些懵圈道:“眼前這麼一片山脈林海,人走在裏麵就跟螞蟻似得,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去追蹤長生閣那一幫人?簡直無跡可尋嘛。”
是啊,如此大麵積的深山老林,就算再走個十天半個月,也未必能走得出去。要是在這裏尋人,還真是如同大海撈針,難如登天。
“沒有赤狐的信息,沒有信號導航,這些都沒有什麼關係,因為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陰十三不慌不忙,幾步之後終於帶領他們走到了山頂,“你們看,我們已經到了。”
他說著邁步登上一塊凸起的岩石上,伸出手指向前方指去,一片波瀾壯闊的山水美景,霎時在人們麵前展露了開來。
張正初與蘇蕊迅速從林子裏鑽了出來,一見到眼前的景色,頓時驚歎的瞪大了眼睛。
女警也隨後跟了上來,舉目望去之後,也是深吸了一口氣,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真,真是氣魄!”
隻見前方山下,一條蜿蜒大河,壞繞著山勢曲折流過。大河環抱的對麵,是一座座蒼翠山峰。這些山峰巍峨聳立,連綿起伏,不斷向遠處綿延遞進,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見它們的盡頭究竟在哪。
而這些連綿高山,越往後越發高聳恢宏,甚至於在目力的盡頭,這些高山的尖峰,已經被縹緲的流雲連成了一片。那些朦朦朧朧間,雲霧繚繞的遠山,以及湛藍高遠的天際,就仿佛一副波瀾壯闊的潑墨山水畫,一眼之下就足以震撼心靈,令人流連忘返。
陰十三等人被眼前朦朧無際,又原始蒼茫山脈的山水景觀,深深打動。
他們感覺自己現在就站在這副山水畫卷中,內心不知不覺就仿佛與這片山水融成了一片,對眼下這份壯觀洪荒的景色,充盈了無限的遐想。
“真是太美了,我突然覺得過去的辛苦,在這一刻全都值得了。”
張正初麵對眼前的壯麗景象,感慨萬千。就在這剛剛登頂的刹那,他終於明白,登山的意義全在於此。
兩女也是感歎不止,分別拿出手機,一通拍照。
對女生來說,來了不拍照片?那豈不是白來了。
“呼……”陰十三站在山巔舒展雙臂,暢爽呼吸。
在他看來,人的眼睛才是最好的相機,這裏的美景,豈是是手機能拍得了的?拍下來的照片,又豈是設身處地的站在這裏,來得痛快?
眾人在這裏賞景,休整了好一陣子,張正初這才走到陰十三身邊,好奇詢問道:“十三兄弟,你不是說我們到了嗎?可是這裏除了我們,哪裏有半點長生閣那些人的影子?”
陰十三並沒有著急回答張正初的問題,而是伸手指向前麵綿延不絕的山脈,說道:“你看眼前這片山脈,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大氣磅礴!”張正初不假思索就吐出了幾個字,他到現在都在為眼前壯闊的自然景觀心生感歎。
陰十三笑而不語的看向張正初,那眼神仿佛在嘲笑他的眼拙遲鈍。
“咦?等等!”
張正初仿佛想起了什麼,猛然一驚道,“陰十三!這裏該不會是……龍脈?!”
“龍脈?”
還在一旁感歎美景的女警與蘇蕊,在聽到這個詞語之後,都為之一驚,一個個美眸圓睜的湊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