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可想而知,最後結果更慘,從此以後那一片地界上幾個地頭蛇,都被剛上任的女警給打服了。
連帶著治安都好了許多,至少沒人敢在明麵上犯事。
“我說袁大頭,怪不得最近見不到你,原來不在我轄區上混了,跑去禍害我同事了?”
女警目光從張正初身上,逐漸掃視到袁強賠笑的大臉上。尤其是說到最後一句,眼眸瞬間一瞪,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那股氣勢,仿佛暴風雨前夕的寧靜,越是平靜無聲,越能襯托出暗潮的湧動。
氣勢正是人的生命力,也就是護身罡氣的一種體現。女警從小用道門體術練體,身體素質遠比常人要優秀,如果此時開天眼去觀看,就可以發現她的護身罡氣已經展開,而在她周圍的人,都已經被她壓製。
“哪裏的話,我怎麼敢禍害李姐的同事?不不不,我根本就沒做什麼危害社會的事情,這事就是一個誤會。”
袁強聽到女警質問,頓時冷汗外溢,連忙解釋,同時豎起一根手指指向張正初,嗬斥道,“全都是因為那個混賬小子,借錢不還,這事全是因為他鬧出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全都轉向了摔在地上,灰頭土臉的張正初。
陰十三也是如此,他的眉頭緊皺,眼神中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張正初算是他來省城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他原本希望對方能夠重新做人,走上正途。
包括他與女警撞見這件事後,內心也是第一時間站在了張正初這一邊。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聲相認,也是因為警察執法過程中,如果沾親帶故會不太好。
但沒想到,張正初竟然又犯老毛病,竟然還向這種地痞流氓借錢,借了不還,這著實讓陰十三氣的不輕。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挨揍就是活該!
張正初在看到陰十三和女警那一刻後,羞愧的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垂拉著腦袋,一言不發,就連袁強的辱罵都不聞不問。腫起來的麵龐,漲得更紅了,臉皮像火在燒似得,腫脹疼痛。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
來警局已經讓他有了莫大的壓力,因為他之前在外麵幹的那些事,跟下三濫沒什麼區別,要是被自己那兩個妹妹知道,他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積極形象,估計會瞬間崩塌,到時候他這張臉該往哪擱?
再說,那兩個視他為榜樣,與他相依為命多年的妹妹,知道之後一定會傷心死,恐怕她們對未來的憧憬,都有可能就此破碎。
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況。
可是,當時他不跑,他不報警,就有可能被這些地痞流氓活活打死,少說也要被揍進醫院,他怎麼可能就這樣任他們打?
他不過是想重新找他們再借點錢,可誰知道這些家夥那麼混賬。
事到如今,真是自己活該!
“張正初,我問你,你欠他錢沒有還?”
女警嬌眉皺起,看向張正初,語氣中透著濃濃的不悅。
“對,就是這癟三,欠我一萬塊沒還,前些日子不知道躲哪去了,今天竟然還想找我借,我能不把他逮著,要是讓他跑了,我錢找哪要去?”袁強見女警開始問話,立馬在一旁趾高氣昂,嘴裏罵罵咧咧,揮著手指直指張正初。
“閉嘴。”女警轉身瞪了袁強一眼。
還在辱罵說狠話的袁強,立馬閉嘴安靜下來。
不過他也不惱,像他這種地痞流氓,能屈能伸,隻要把責任推到眼前這癟三身上,等他出了警局,還不是山高皇帝遠,該怎麼樂嗬就怎麼樂嗬?
“張正初,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欠他一萬塊沒有還?”女警再次發問,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氣勢,“我要你把所有實情,以及事情經過全都說出來。”
幹淨利落,正是女警的風格,同樣辦案如果不能掌握實情,自然無法秉公執法。
在女警的壓力下,張正初臉壓的更低,憋了幾個呼吸之後,這才忐忑的吐出了幾個字,“我之前已經把錢還給他了。”
“你說什麼?”
袁強頓時怒眼一橫,硬起脖子就怒罵道,“你這癟三,你哪裏還我錢了?你還欠老子一萬塊,那可是白紙黑字寫著的!”
不知何時,陰十三已經在出現在他身側,順手將一遝字據拿在了手上,隨手翻了幾張,其中一張簽字人正是張正初。
“你說的是這張字據嗎?”
袁強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摸屁股後麵的口袋,頓時慌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