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兄弟,雖然我看不懂畫符,不過之前電話裏聽到你師兄的聲音,感覺中氣十足,我猜你師兄一定是一個練家子。”
張正初拖著兩個大包裹,氣喘籲籲的走了過來,也跟著開口吹捧了一句。
他心想眼前這個小道士都有那麼大神通了,小道士的師兄還能差到哪裏去?現在還不趕緊拍拍馬屁,說不定這兩個大師一高興,能教他一些真本事。
“那是,我師父他老人家,教出來的師兄,哪裏會差?習道之人內練心性,外練筋骨,想必我師兄一定也是一位高手。”
雖然目前還沒見到師兄,但是陰十三已經在心理展開了各種幻想,至少從目前展露的種種跡象表明,師兄的道行絕對不低,絕對不是民間那些江湖術士可以比擬。
“就知道吹牛,封建迷信,都是神棍。”
女警嘟著小嘴,滿腹怨念的拿出了鑰匙,插進了門上的鑰匙孔。
此時女警餘氣未消,模樣嬌嗔可人,陰十三和張正初兩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同時內心對還未見麵的師兄,評價不由得又增高了幾分。
這女兒長的如此明豔動人,做爸爸的還能差到哪裏去?由此可見,這個師兄絕對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
“哢嚓!”
門開了。
陰十三與張正初,立馬滿懷期待的向門內望去。
隻見一位穿著拖鞋,身材走樣,紅光滿麵的半禿大叔,從客廳一路笑嘻嘻的迎了過來。
“師,師兄?!”
站在門前的陰十三頓時站立原地,內心一陣跌宕起伏,不是吧?有沒有搞錯,這大叔就是他師兄?
走在後方的張正初,領著大包裹,剛一抬頭,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撞在了陰十三背後。
這何止是反差,簡直是驚悚啊?說好的世外高人,道術大師呢?
眼前出現一個市儈大叔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普通的大叔,扔人堆裏都找不著,他怎麼就有了一個那麼漂亮的閨女?
陰十三和張正初內心齊震,裏麵師兄李玄明,已經迎到了門口。
“哈哈,師弟!”
李玄明一把握住陰十三的手,之所以沒有握錯人,是因為他一眼過去,就可以從精氣神上看出陰十三是真道士,而張正初卻不是,這正是會觀相之人的功力所在。
“哎呀!好,真好!都長這麼大了,上次去看你時,已經是十七八年前的事了。”
李玄明拍了拍陰十三肩膀,開心的笑道,“師父他老人家近來可好?後來我因為女兒長大,要送去上學,我又開了家小賣鋪養家,我實在是脫不開身,平日裏隻能和師父他老人家通通信,真是罪過。”
“哪裏的話,師父說過道法自然,山上山下,出世入世,皆可謂道,師父他老人家可不會計較這些繁文縟節。”
陰十三笑嘻嘻的看著眼前師兄,心情頗為不錯,“還有師父他老人家,身子骨硬朗的很呢,十個我估計都不是他的對手。”
雖說這位師兄相貌普通,一副中年大叔模樣,但是他氣息內斂,中氣十足,年紀已近五十,卻一點也不顯老,要是放到外麵,五六個年輕小夥絕對近不了他的身。
這也正符合了麵相的核心,人不可貌相。
“好,好,師父安康就好。”
李玄明仿佛回憶起過去,一時間感慨萬千,隻顧著高興都說不出話來,半響才反應過來,“噢,都別幹站著,快進來,快進來,我們師兄弟好好聊聊。”
“對了,這位是?”李玄明一邊領著陰十三和張正初向客廳走去,一邊看向陰十三身後,拎著大包的張正初。
“忘記介紹,這位是我來省城認識的朋友,他叫張正初。”陰十三回頭介紹,不過沒有把他做騙子這職業說出來。
張正初如今老實多了,他有些窘迫,又有些感激的朝陰十三回望了一眼,隨手放下包裹,與李玄明握了握手,恭敬道:“李師兄好,我和十三在來省城的車上認識的,一來二去也就成了朋友。”
“師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來來,坐。”李玄明熱情的招呼著兩人入座。
跟在後麵的女警李春花,一肚子鬱悶,眼下也沒處去撒,進門後隻好悶不做聲的向自己房間走去。
“瞧這丫頭,來了客人也不知道招呼一下。”李玄明瞪了她一眼,隨後轉過身來不好意思道,“我家這丫頭脾氣大得很,也不知道隨得誰。”
“沒事沒事,師侄女真性情,是個難得的好姑娘。”陰十三和張正初都客氣的笑了笑,表示沒有關係。
李玄明也夠豪爽,閑聊幾句後,當即大手一揮,“師弟啊,我知道你來省城也沒個落腳的地方,以後就住在這,這裏就是你的家。”
“什麼?”
剛走到一半的女警,驀地轉過身來,美眸圓睜,“他,他還要住我們家?我以後還要跟他一起住?”
……